母亲和往常一样进山打柴,家里人等了一夜才发现母亲失踪,报了警,哪时候一个警察就要管一个乡,等警察蹬自行车来到村里,也只能备个案,找人还得村里想办法,村里组织人手,派下去几波人,找了个把星期仍无母亲下落。至此事情便隔置下来,这一隔置就是两年,原本外婆一家也不抱希望了,然而在一天夜里,母亲却意外回来。
久别重逢本是欢喜之事,可母亲却带着个肚子回来,论外婆一家怎么盘问,母亲只字未提,在农村,未婚先孕是有辱门眉的事,虽然不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浸猪笼等等,但也是件丢人的事,光是流言蜚语就能让你掉层皮,也是因为这事外公一病不起,家人找了村里的神婆,说冲喜可以化解,母亲终究顺了外婆的意思,草草嫁给了我父亲。
越往后说她就越发恼怒,脖劲青筋浮现,满是狰狞老态。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你就是个祸胎,是你害死了我丈夫,让我们一家受尽屈辱,是你这个野种,克人精,兰儿也是你害死的,我怎么能不恨你………”
眼前的老人用着近乎歇斯底里的语气,把每一字每一句嵌进我的五脏六腑,我听的真切却不敢相信,我居然是个野孩子,或许只有这种解释才能符合逻辑。
有时候,你想要的未必是你所需要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命吧。
我不置可否黯然离开老虎岭,我没选择回家,而是扎进了成都夜市,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自小到大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这时再看她们的眼神,才恍然大悟。
看着迷离的城市夜景,喧嚣浮躁,我像极了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该何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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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呢?望着天问自己,却不得答案。
我只想把自己藏起来,逃避现实或能淡忘一切,我住进了旅馆,提前预付了一星期房费,要来啤酒倒头灌去,然而在第二天的中午房门被撬开了。
我被几个闯进门的彪形大汉压在床上,然后她们给我亮了下证件,把我架出房间,屋外的阳光格外刺眼,我这才看清楚眼前停了辆警车。
我懵了!愣着不知所以,这是神马情况?睡个觉难道也犯了王法不成?
我连忙问架住我的警官,“同志,什么情况?我可是安分守己的公民,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然而,他们就像是聋子一样充耳不闻,把我往后坐上押去。我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解释,许被我叨叨烦了,押我上车的警察才幽幽的说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套词。
没做亏心事,我自然不害怕什么,沉下心不再自讨没趣。随着马达转动,车身陡然一阵颤动,绿灯直过,红等不停,路途颠簸,加上车箱难闻的臭味,熏得我直泛胆汁。
我被带到了刑侦支队,关进拘留室。这时已过晌午,他们并不急于提审我,直到一小时后,我才弄懂原因。
在我离开老虎岭的当天,村里发生了一起杀人大案,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不善的外婆。因为有目击者称,曾经见到我到过被害人家中,而且和被害人发生争执。就在巧与不巧的当口,被害人就死于非命,实系于我。
虽然外婆不喜欢我,甚至是恨我,可听到她故去的消息,我仍心头一痛不敢置信。
提审室里灯火通明,桌上的大台灯散发灼热光芒,照得我看不清面前的人。他们一个盘问,一个记录,问我昨天一整天的细枝末节,为什么到老虎岭,又为什么离开,离开后的去向等等………
我就和他们讲起,去找外婆的个中原委,然后就把自己闷在旅馆里的经过。
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听完噗呲一笑,而那个盘问情况的警察也是笑意上涌,打趣着说我故事编得不错,可在他眼里却不值一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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