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基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似乎自言自语:“浣山王气不日将成,必有英才降临。在这里立墓,子嗣之中必有人贵不可言。”
廖总管并不满足,继续问道:“怎样个贵不可言?”
其实蒋天基今天说的话早已经跟庄王爷和江澄做过交代,现在不过是把这个事说的更清楚一些罢了。
邓如彪着急,伸头问:“蒋先生你说啊?”
蒋天基笑了,道:“贵不可言自然就不必再说。邓少爷还是说说正阳观的情况吧?”
邓如彪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当场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自然话中有些夸张,不然显不出功劳。
“王爷千岁,老道已经离死不远,家父要属下讨个旨令,要不要杀了他以绝后患?”他有些得意洋洋。
“不能杀,”蒋天基急了,瞪着眼发怒,“老道一死这地方就没用了!你父子也忒胆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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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命都弄出来了,完全是不计后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下去吧!”
邓如彪看他跟周禛颇有相似,本来就瞧不惯,这时一拍桌子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死死按下!
旁边的亲卫统领一手按住邓如彪,眼睛看着王爷。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他就立刻要了邓如彪的命!
王爷却冲着亲卫统领一挥手,端起酒杯道:“如彪啊,喝了这杯酒回去歇息吧。”
邓如彪一走,蒋天基心情就好了很多。
“所谓贵不可言,即是文治武功都能达到极致,文有张子房之才,武有岳武穆之功,若为枭雄,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搅动神州,分疆裂土是当然之事,不当皇帝也能成就一方诸侯。”
张良,岳飞?这也太牛了!大家张目结舌,没人说话了。
蒋天基又说:“不过如果是王室后裔就不一样。这与天命降临不同,并非天降大任,也并非江山易主,是无妄之灾,僭越者必遭横祸,天子之位非王者莫属。”
庄王爷激动了,盯着蒋天基道:“三代之内,君临天下,此话当真?”
“当真。不过这与普通的机遇不同,这是偷天地之造化,危险重重,少不了几场劫难。”蒋天基长长出了口气,有些紧张。
江澄皱起眉头,“可有避劫之法?”
“当然。第一劫已经来临,此劫就应在周道长这里。周道长一死,墓地休想建成。”
毛先生看他说的邪乎,问:“请先生明示。”
蒋天基道:“正阳观千年以来安然无恙,因为道家高人用道法调整了地貌,掩饰了风水。周道长一死,王爷就跟这些陆地神仙成了对头,墓地修的成才怪。”
庄王爷一掌击在桌上,面前的酒菜溅了他和蒋天基一身。
“正阳观一定要为本王所用。本王杀不掉嘉靖老狗,也要将它挫骨扬灰!”
嘉靖帝,他一辈子的仇恨和耻辱!
那是他刚继承王位不久,进京参加三年一度的藩王大宴。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皇上,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当着众多藩王和大臣的面,他匍匐在嘉靖帝脚下,承受着无端的谩骂。他完全蒙了。
嘉靖帝不仅骂他,还带上了他的父亲,甚至他的爷爷。他只有不停地磕头,嘴里不断地说:骂得好,骂的是。
当时他在心里就骂遍了嘉靖的上七代祖宗。之所以没骂到第八代,是因为那也是他的祖宗。
此后嘉靖帝就象一块不散的乌云,一直笼罩着他。就有人那么奇怪,嘉靖帝又嫉恨他,又要看到他,似乎不折磨他就不舒坦。因此他经常被皇上请来参加一些活动,对别人来说是无上荣耀的好事,他却感到倍受折磨!
他一直想着造反,他必须造反!
“天机先生,这个法太慢了,就没有快点的?”毛先生有点等不及了。
蒋天基哈哈大笑。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还慢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