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夜晚的梦回故里,漫长的期待,无尽的思念,只为心心念念地那场回归。
事实上,为了这场回归,我已经准备了大半年。在通过司法考试后,我就逐渐和过去的一些同学、朋友取得了联系。
阿成已经联系不上的,听其它同学讲,三年前他在浙江因组织麦营被抓,判了五年半,他老婆后来也不知所终,孩子一直由他的父母在抚养着。还有另外一个男同学,当年在学校喜欢好勇斗狠,交往社会青年,前年在ktv跟别人打架时,不小心把对方其中的一个人给捅死了把另外一个人捅成了重伤,结果被判了死刑,去年年底执行了枪决,那时,他才二十八岁。还有另外一个男同学,也是在去年,因半夜喝醉酒飙电瓶车,在那条著名的事故多发路段与一辆渣土车相撞,当场脑將迸裂,死的时候,也是二十八岁。女同学基本上都已经结婚生子,不过,也听说有好几个又离婚了。这几年,同学会颇为流行,于是他们去年年底也组织了场同学会,参会的同学占了班级一半以上,男女同学几乎对开。有个去当乒的男同学转业后近入了体置,做到了一个哌粗索的索长,据说是在他的一位舅舅当柿萎输忌的乐常市,他名叫张伟,来参加同学会时二十四小时都有“司机”跟随着,很是派头,还有另外的一个男同学这几年在外面不知道做了什么生意,听说发了大财,开着路虎车回来,他的名字叫金海,是由他们俩牵头组织的这场同学会。根据同学的细节描述,那场同学会还颇为排场。他们请来了当年的班主任和几个授课老师,其中的一位男老师后来娶了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他们还请来了现任的副校长。在张伟和金海同学地“领导”下,男同学们募集到了一些钱款,他们购买了一些教学设备,在学校组织了场捐赠仪式。所有费用都是男同学出资的,有钱的多出点,没钱的少出也可以不出,出与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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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多出少完全出于自愿,女同学则统一不需要出资,只需要参加即可。他们那天还组织了一系列的联谊活动,男同学们包了一艘小船,开到一个小岛上并带着音箱、麦等设备,搞了个篝火晚会加联欢晚会,他们还为“抛夫弃子”前来参会的女同学每个发一个“爱心红包”。他们着重重温了当年青葱懵懂的岁月,聊了一些当年不会聊、来不及聊和不敢聊的话题,解开了一些同学一直埋在心里的疑问,有些同学获得了个句号,有些同学获得了个感叹号,有些同学则获得了个省略号。他们喝酒、唱歌、跳舞,那晚,大家都喝了酒,特别是有些女同学平常都声称不会喝酒的,那晚也无一例外都喝了很多。总之,那场同学会,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消除了同学间的隔阂,增进了同学的友谊,他们打算今年接着办,要连续办五年。
我联系到的那个男同学叫吴华,他初中肄业,原来也与阿成一起下广东“做店”的,后来他的店据说因为关系没做好被查了,之后他就转开其牌室,也被查了,再后来他就干脆回老家打起了散工,老家动车站建好后,他又跑起了黑车,二年前娶了妻生了娃。根据他自己透露,她老婆是他在一次跟朋友喝酒时被他灌倒后给“泡”到的。不过,从吴华绘声绘色的细节描述中,我获得了一个颇让我激动的信息:我们班还有一个女同学没结婚,而且,根据吴华的描述,很可能还处于单身状态。而这个“单身”女同学正是我当年的同桌,名叫雯琴,班里的文艺委员,在我清晰的印象中,她温婉含蓄,说话带着嗲气,娇小而不失妩媚,虽算不上班花级美女,但也甜美可乐,别有一番韵味。那时候的我,对她倾心不已,只是迫于自己的境况,从不敢对她有任何的表示,虽然我们坐在一块儿,却很少说话,我也从来不敢主动开口跟她讲话,而她的每一次不经意间对我的一颦一笑或言语上的“眷顾”,都会引起我交感神经过度的亢奋。
从吴华处获得的这个宝贵信息,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和遐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