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剑?br/>
一张支票,买断她与陆子君之间的感情。在他们那样的家庭,对于她们这样的弱势群体来说,怕是认为钱是万能的吧。
叶璇怎么也忘不了当时徐静芳给她支票时候说的话,只要想起来,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便会快速上涨。
“你虽然很好,但是还不配踏进我们陆家的大门。这是一张支票,你在上面填个数,从此以后,再不要见子君。”
当时的她心底猛然窜出一股无名怒火,恨不得将眼前那个高雅端庄的女人撕碎。只是连她自己都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惊讶,竟然就那么接过那张纸,非常有爱地抚了抚,笑意盈盈地问:“那陆夫人觉得,子君的感情,值多少呢?”
满意地看到徐静芳严谨端庄的脸上露出几许裂痕,她笑得更加灿烂。拿着那张支票看了看,明显地看到徐静芳眼底的不屑和得意之色。
在徐静芳的眼中,她们这样的女子与他们那样家庭的孩子在一起,为的不过是钱。心底忍不住冷笑,那会儿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无论陆子君是否知道这件事,那样的母亲,她无法接受。
一场不欢而散的相约,两个人从此陌路。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再见任何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眼底的脆弱和不甘。
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会让他们后悔!
在国外的几年,学习、工作、生活等席卷而来,她无助过,落魄过,难过过,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叶璇,对不起。”陆子君抬眸看着对面毫不掩饰心怒意的叶璇,心中忽然绞痛起来。
叶璇向后靠了靠,似乎这样才能缓解她心中的不满和愤恨:“对不起?你觉得我今天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听你这句对不起吗?”
陆子君面色沉了下来,眉头皱的紧紧的。
叶璇笑着说:“不是问我与梁超是不是真的打算在一起吗?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瞳孔猛然收缩,陆子君看着浅笑的叶璇:“叶璇,婚姻大事,不要随便开玩笑?你知道梁超那人……他,从小到大,没个正形。我不是说他不好,而是说,或许你们两人,未必合适。”
笑了笑,叶璇眸色清亮地看着陆子君:“我与你合适,但是呢,结果却未必好?既然合适的未必有好结局,为什么不合适的就不能是好结局呢?而且,你又凭什么说,我与梁超不合适?”
眉宇染上了几分怒意,陆子君说:“叶璇,梁超的品性,真的不适合你。他太爱闹腾,你那么爱安静,你们俩,真的不合适。与他在一起,你会很累,也会不得安宁。”
双手环抱在前,叶璇似乎很是好笑地看着陆子君:“这只是你的想法,而我并不这样认为。与梁超在一起的这几年,我们相处很融洽。他确实爱闹腾,而且是那种无法忍受的闹腾。”
陆子君眼睛一亮,正准备继续说,叶璇却并未给他说话的机会。
“但是,我爱他。”
简单的五个字,陆子君的面色是瞬间苍白下来。目光落在叶璇的脸上,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口忽然很痛很痛。
叶璇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似的,笑看着他说:“我曾经也认为,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更何况是梁超那样张扬闹腾的人。就像在没有见到你妈妈之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两人会分开。”
“毕竟,曾经,我们那么相爱。”说这话的时候,叶璇的手正拿着勺子轻轻伴着咖啡,却依旧不经意地抖了下。
似乎不经意间低低叹息了声,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成了淡然:“可是,我们最终,都败给了现实。我向现实低头,并不是仅仅是因为你妈妈,而是你不够坚定,我不够坚强。”
“你有你的责任,你妈妈的方式虽然不对,但是出发点是好的。她为的,是整个陆家。可我有我的骄傲,我爱你,却终究做不到像楚楚那般的爱屋及乌。在国外的这几年,我确实想了很多。前面说的各种,并不是说说而已。我确实想过回国后让你们不得安宁,哪怕那会儿在医院里见到的你的时候,那种想法依旧存在。”
“我与梁超,我们两人,确实不合适。一个太闹腾,一个太安静。在回国的那两天,我还在想,答应与他订婚,到底是对还是错?到底,合适不合适?将来,我会不会后悔?”眼底有那么一霎那的迷茫,瞬间又恢复清明。勾了勾唇角,叶璇笑着说:“我想着与梁超在一起的种种,想着他最初接近我一是因为子寒的关系,而是因为好玩,我从最初的淡然到后来每每想起便忍不住生气。便已经知道,自己渐渐对他上了心。”
“我们这样的人,几乎都带着面具。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前,都带着不同的面具。可是若是那人在你面前卸下一切伪装,扮无故装可怜,到处拈花惹草最终不过是为了吸引一个人的目光,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爱了。”
相离不相弃(18)
不远处的角落里,梁超脸上的神色可谓五颜六色。从最初的苍白无力到现在的殷红点点,不可谓不精彩。
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准备偷偷开溜的时候,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影。起初是看到一双卡其色的雪地靴,一点点地往上移,看到了黑色的大衣,再往上,梁超一个趔趄,差点儿直接磕在桌上。
叶璇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惊悚望着她的梁超,她怎么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有跟踪她的嗜好了?
见自己被发现,梁超面色讪讪,不过瞬间又淡定下来,笑眯眯地看着冷眼看着他的叶璇,满脸惊讶:“哎呀,璇璇啊,原来你也在这里。”
叶璇看着他满口风凉话的样子直冷笑:“老实说吧,在这里干嘛?是跟踪我还是把妹子?”
梁超直觉选了后面一条:“把妹子!”
话一出口才发现各种不对,将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是,璇璇,我没有把妹子。你看着,这里就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