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修贤屏气调理内息,听得几人谈话都是直奔金蝉经而来,便安抚道:“你们几人根基不稳,心海不静,贸然学习金蝉经后几层心法,恐伤及自身。将前三层心法掌握牢固,为师自然会将整本金蝉经倾囊相授。”
“师父过虑了,我和大哥入门多年,武学一直原地踏步,这金蝉经的前三层心法,早已习得滚瓜烂熟。”朝海英侧过身来,向师父诉苦道:“若是我师兄弟几人修为高些,您这次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完便走到师父面前,拉起大师兄的手臂,臂上几处刀伤,看得付修贤于心不忍。
一旁的向康言靠了过来,夸大其词的说道:“大师兄,你这手要是再伤入骨髓半分,整条手臂就废了。此役全靠大师兄独战大日教左右两大护法,让其分身乏术,我们才能剿灭这帮亡命之徒。”
“师父,这泊阳城势力错综复杂,门派无数,隐藏诸多难以预料的危机,弟子们要是恐有不慎,得罪了他人,没有能力自保,更加连累了师父。不如师父将这金蝉经传授我等,提升师兄弟们的功法境界,在城内医治期间,也能为师父更好的护法。”
付修贤坐在桌前有些犹豫,自己这四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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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心怀鬼胎,经此大战后门派人才凋零,如果这时候几人再离去的话,重振门派遥遥无期。付修贤转念一想,朝海龙和朝海英跟随自己最久,算是自己最信赖的两个弟子,不如先将金蝉经心法尽数传给他俩,稳住人心。随即说道:“海龙与海英两人修习这金蝉经颇久,想来早已根基牢固,我便将这心法尽数教与你等。”
闻胜听罢,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师父你怎能这般偏心,我们跟随你出生入死,付出的不比大师兄二师兄少,凭什么金蝉经就传给他们。”
“闻胜啊,你与康言入门较晚,修习时间尚短,不必心急,这金蝉经我日后自会传授与你们。”付修贤安慰道。
“少来这套,今日这金蝉经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来。”闻胜阴险的笑道:“老四,动手!”
只见向康言几声悠长的口哨声响起,湖边的茅草屋内,茂密的树丛中,窜出无数黑影。不一会儿,百十来号的黑衣人就包围了亭子,点燃的火把,照亮了半个湖畔。
付修贤与弟子们背靠背凝成一团,周围虎狼环饲,黑衣人手中的刀剑,似要饮血一般冷冷作响。朝海龙将师父,师弟们护在身后,说道:“老三,老四,你们真要做这欺师灭祖的勾当?”
闻胜、向康言二人走出亭外,与身后黑衣杀手们站成一线,转身指到朝海龙,“大师兄,你们也少装模作样了,要是今晚师父不允诺把金蝉经给你们,按奈不住的怕是你们。”闻胜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让你们的人出来吧,一群乌合之众,别躲在暗中了,既然都对这金蝉经有想法,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朝海英掏出烟火弹,点燃射向夜空,一枚红色信号升起,随即明月桥上一伙人从对岸飞奔而来,个个面带斗笠,来势汹汹,持刀持剑围至朝海龙等人后方。
双方顿时陷入了僵持,闻胜先发了话:“大师兄,我该说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吗?若是师父不交出这金蝉经,先下手的怕是你吧。”
此时,在旁的向康言有些心急了,说道:“和他们废什么话,让师父把金蝉经交过来,否则飞霜门活口一个不留。”
朝海龙见雇佣的杀手来到,底气十足,转头向师父说道:“师父,你先把金蝉经交予我和二弟,我们保你平安,并帮你清理门户。”
“这....难道你们两也要做这离经叛道之事,师父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将闻胜与向康言这俩不孝弟子肃清,为师这金蝉经自然是你们的。”
朝海英过来说道:“大哥,先把闻胜与向康言二人除掉,再取这金蝉经不迟。”
朝海龙心想:也罢,这金蝉经已是囊中之物。目前最大的威胁是闻胜等人,只有除掉他们,自己才能脱困。
朝海龙一声令下:“动手。”两方人马杀意高涨,刀光剑影交错在夜色中,这湖泊注定要染上血色。
明月桥下面,一个睡着的小乞丐被惊醒了,趴在岸边的草丛里,看着亭子里的一举一动,嘴里嘟囔着:“哪来的一群草莽,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