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子身上最后一缕热气散去时,凤兰煜月已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清明,眼中再没了一丝刚才的残暴与疯狂,多了的只是欲发的冰冷与蔑视蝼蚁般的高高在上。
她嘴角不带一丝弧度,冷冷的注视着榻上已毫无气息、且现出老态的少年,从容起身。
“倒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她冷冷一笑,拉过一旁的衣物,覆在了身上,朝着建造在屋后暖室的温泉池走去。
雾气氤氲,玫红色的花瓣杳杳而下,凤兰煜月只着一层月白素纱,赤着足,缓缓步入了池中。
一头及踝长发披散在身后,犹如一道黑色瀑布,她背靠着玉石,盘膝坐在池畔边,全身的皮肤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石般光滑柔嫩,在这一汪清泉的映照下,更胜人间极品。
然而,这世间万物,越是美好的东西,却越是危险。
“长河,这些年本王待你如何?”凤兰煜月在水中盘着膝,闭着目,出言向岸上的灰衣女子问道。
“王爷待属下自然是极好的!”
闻言,恭身立在岸边的长河猛的打了个激灵,忙垂首跪地,小心翼翼的回道。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的女人是有多么的可怕与暴戾……
“呵!”凤兰煜月噬笑一声,猛的张开了双目,眼中赤色一闪而过。
抬手间,一颗飙了一串血色的温热头颅已呱呱坠地。
那女子临死前,竟是一个字都未来的及说出口……
“玲色!”
“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