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重伤的人，会下意识地护着自己以前受伤的地方。因此洛承大部分东西都拿在左手里，而且在人多拥挤的商场里，为了防止被人撞上，他会不自觉地倾斜身子遮挡。
这种细节，普通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洛承望着林信羽的双眸中多出了一些探询之意。
“哦，其实吧……我也是听江警官说的。”林信羽毫不犹疑地让江远志背了这个锅，“对了，你可别告诉他啊，他不让我往外说的。”
洛承其实早就猜到了他们的关系，但还是假装怔了怔：“你跟江师兄……”
林信羽干巴巴地笑了笑：“咳咳，我们以前在一起过。”
“原来是这样啊，”洛承笑眯眯地说，“江师兄藏得真好，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那家伙的性子，又臭又硬。”林信羽趁机转移话题，“你们看不出来他在谈恋爱也正常。”
“也是，以前在警队里，大家都说江师兄肯定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洛承嘴上附和着，心里却多了几分怀疑。
如果是在他们认识之前，江远志便提过自己，但林信羽当时分明是一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如果是之后……他可是关照过江远志不要透露自己的事情的。
他没再追问，也装作闲聊一般，问起了林信羽的工作：“我看林小姐平时很清闲啊，不用上班吗？”
“我是自由职业，搞艺术品鉴赏的，这几天没什么事而已。”林信羽答得轻描淡写。
不过，能学这种冷门专业，想必家境不错。洛承对她的印象又丰富了一些，当然这些最后都会被记录在报告里。
那位神秘的客户仍然定期给他转账，没有多余的废话，甚至都不说对他的工作满意与否。能这样轻轻松松地收钱自然是好事，但摸不清客户的来头，让洛承的心中产生了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