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何以为家?
女人,何以为路?
女人,何以为向?
去掉了导尿管,雨晴的身上就轻松了很多,并且导尿管这个异物,僵硬的塑料器械在自己的身体里,让人及其不舒服。现在拔掉了,身体一下子就像搬掉了一座山似的。
雨晴按照护士的叮嘱下床活动。身体右侧挂着两套排液管,护士都用别针别在病号服的右襟口袋上,在身上晃悠着。雨晴走到走廊上,看到也有和自己一样带着积液壶在走廊溜圈儿的病友,大家都尽量地在活动,护士叮嘱的:多活动能促进手术部位的淤血和积液的排出。雨晴慢慢地走着,和病友碰头,就微微地笑一笑。她不爱和不熟的人说话,也不想聊病的事情,也不想知道。病友们凑在一起,都是在说这个病。
拔掉了导尿管,身体轻松了,身体有异
的不舒服感觉也消失了。但是,也是只有这一点儿的轻松。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困难。
溜了几圈,雨晴回到了病房,要上厕所。雨荷赶忙说我给你一起,我来给你脱衣服。
雨晴没有让,雨荷放下工作,请假来照顾自己已经不容易了,怎么能再让伺候自己上厕所?雨晴想自己一定能的,听护士给雨柔讲的,这积液瓶很快就能去掉,以后会好很多的。
雨晴进了厕所,是一头大汗地出来了。
自己的右胳膊被绑缚着,右手是不能动的。需要用左手解衣服的扣子,要用一只左手脱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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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提腰,还要用左手整理积液瓶,用左手拿厕纸。以前这些都是用右手干的,现在用左手很别扭笨拙。雨晴折腾了好久,出了一头的汗。
雨晴不知道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这样作难的事情以后会更难。
到了夜里,雨荷在旁边放的折叠陪护床上躺着睡。这床是田辉买回来的,应该是一家出院时处理的,床有些软,睡着并不舒服。雨晴夜里要起床我,喊了几声,没有喊醒。看着雨荷睡得熟,雨晴也不能大声喊,就自己起床。右手不动,只用左手起床,使不上劲,身体不均衡,不好起来。雨晴就像一个不倒翁,在床上折来叠去,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做起来。这去了厕所又是用左手一阵地折腾。这真是不方便。但是雨晴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自己已经这样,心里只能是默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