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的眼泪无声地滴落着,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坐在仪器前。
很快的,导师就来到了实验室,冲着助理老师说:“还考虑什么呢?赶快给她订机票,现在就赶紧去妈妈那儿的医院。”导师抱了抱田歌的肩膀,安慰着:“你也不要怕啊,这是癌里最轻的,现在的医学是能治愈的。”田歌在导师的怀抱里平静了下来,明白自己要坚强。
田歌在飞机上飞行时,燕大夫正给青青和先生谈手术方案,同时谈的还有另外一个病号。燕大夫语速不慢,话语确是一字一顿的,听不出有什么情感:“你们两个都定在明天就一起谈了。你们俩有不同的是你有穿刺的结果,穿刺的结果是恶性的……”燕大夫的话刚一出口,那个病号就趴在桌子上呜呜地苦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一时间办公室门口就围过来一群病号和陪护。燕大夫没办法谈下去,她半劝半批评地说:“我没有说什么啊?你这是哭啥呢?手术是能做的,病i也是能治的。你这样可不行啊!”那个病号呜咽着用手一只手支撑着半张脸,慢慢地止住了哭声,肩膀还是一颤一颤地在抖动。
燕大夫接着继续谈下去:“即使做了穿刺,在手术进行的过程中,也要先把肿瘤切除,冰冻检测,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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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肿瘤的性质,如果是恶性的,你们俩选择不选择保乳,现在保乳的技术也很好。”那个病号的家属说:“不保。”青青也说自己不保。燕大夫对青青说:“你的胸部也不小,形状也很好,是可以保的。保了,对自己的身体和身材都是有好处的,现在保乳和全切的治疗都是一样成功的。”青青还是摇着头,她心里不是很懂保与不保的选择究竟有什么不同,只是知道这肿块不是好东西,想彻底地把它从自己身上拿掉。可能在王大夫那里遇到的那个全切的病人给自己的影响太大了呢。
燕大夫扶了扶眼镜,继续谈:“那就确定了,如果是恶性的就全切了,切的范围要根据手术中的冰冻病理结果了。”青青先生听到这里,眼睛就红了,扭头就挤出了办公室。青青听着燕大夫继续说:“你们还可以再考虑一下,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再找我谈。”
青青回了病房,先生也跟着进来了。他忧伤地对青青说:“不能随便地就把身上的器官切掉的啊。每一个器官对自己都是有用的,不保,你的身体就少了一个保护的屏障。”尽管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但青青还是要不保。
先生还是不停地摇头,他对青青说:“女儿来了再商量吧,看看她的意见。”
青青显然没有想着自己会面临什么,只是想着要把这不好的东西彻底从自己身上拿掉。
先生的眼睛仍然是红红的,他强制着把眼泪收回到心里,想着手术要全切,心里就揪着疼,这是自己的爱人啊,要遭这样的罪,以后会怎么样啊?
焉能使我心,皎皎远忧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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