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道:“全赖州府运筹帷幄,太守调度有方,维实不敢居功。”
马遵见他恭敬,心中甚是满意,颔首道:”伯约此番立功不小,对你之封赏,眼下州府尚在讨论,伯约尽可宽心,有功必赏,向来是张刺史一贯之为人。”
姜维正要说话,马遵却摆摆手打断,继续道:“不过,张刺史却言道:有功不骤赏,必伤功臣之心。故而先赐下金银酬谢。伯约啊,刺史大人对你可是期望颇深啊。”
言罢,指了指案几上的盘子。自有随从将盘子端起,捧到姜维面前。掀开红布,只见内里整齐排着两块金子,十块银子。姜维粗粗一打量,每块俱有一斤大小。
当前市价,一斤金子约值一万钱,一斤银子约值三千钱。眼前的金银叠加在一起,怕是不下五万钱了,确实称的上是厚赐了。
他已猜到,就自己去往州府还是军中之事,雍州刺史张既和西军司马郭淮尚在争论,想是谁也不肯退步,故而眼下尚没有定论。只怕此事之关键,还得落在自己的态度。张既终极是文人,多了一层心思,想到先通过马遵向自己卖个人情。
不过不管怎么讲,刺史府此番倒真是雪中送碳了。家中平日里虽然不曾短了吃穿用度,但既定了南行之计后,不仅要准备马车干粮,又要购置马匹武器,仓促间须凑不得这许多现钱。
姜维原意将老家的田地转手,以换得南行之盘缠。而眼下有了这五万现钱在手,倒是少了好一番周折。他想着既是自己拿功劳换来的,使将起来也是理所当然,底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