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来到桓堰都城,认识了一位姑娘,我多想她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发生一场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而这种故事的开端往往伴随着狗血,主角在巧合下被卷入了一系列事件之中,与女主相爱相杀,又因某种原因,俩人齐心协力脱离困境,并在不知不觉中,互相感受到彼此的爱意,最后当然是在一起了,有钱人终成眷属。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我拿到的剧本,血腥萦绕才是主旋律。
待我安顿好住所,暮色已降临,我决定先去周边逛逛,顺便找家酒馆大吃一顿。
堰都晚亥时宵禁,还是有一点短暂的夜生活。
我和宥十、幺鸡三人换上寻常衣着,踏步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感受着洪流,有属于仲夏夜的蝉鸣声,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也有摊贩的叫卖声,路人的交谈声,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声…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向我们主仆三人演奏着属于大聿风采的篇章。
饭饱酒足,我撑着略胀的肚子走着在街上,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刚才在酒楼里,让你们去打听的事情可有着落?”我问。
“公子,据酒楼小厮所说,就离这不远的瓦舍,第三坊街,右转的第七楼便是所在地。”宥十答。
“那趁现在还早,我们过去坐坐?”我说。
“公子,我们今天才刚到的堰都,这么早就过去会不会有些不妥?”幺鸡有些担忧的说。
“此日无事,不如过去,咱们人生地不熟,当然是越快找到组织越好,别怕,就当消遣放松一下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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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市勾栏,玉兰楼。
说实话,位处瓦市次中心地段,规模不算大,生意冷清,看着像是濒临倒闭的那种店,这座勾栏幕后的老板应该是亏到姥姥家了。
价值颇为不菲的地段,装潢用料精致考究,与稀疏的客流量形成反比,投入与收益失衡,不清楚的人会认为,这背后的金主怕是要破产,迟早的事情。
但我知道,玉兰楼要是倒闭,那我差不多也可以滚蛋了。
没错,玉兰楼实际上是聿国的资产,这背后的冤大头,便是我那便宜老爹。
我们主仆三人走进玉兰楼,迎面飘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我环视四周,努力想找出香味的来源,说实话,这里的香氛系统做得还是不错的,改天看看能不能在自己宅邸里的茶室也弄一套。
今晚的玉兰楼里没多少客人,此时阁楼中有两位清倌正唱着曲儿,听众零零散散,分散落座在不同的角落里,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此起彼伏。
这里没有其他勾栏那般热闹,客人也没多专注于曲律,时不时与身旁友人交谈,又时不时撞杯畅饮。
这样的氛围倒是有点像后世的清吧,自家楼下的小酒馆。
我站定不多时,便自行挑了个还算清净的位置坐下。
没多久,一名女子走过来,问候了我一句。
我抬头一看,瞬间愣住,稍微瞪了下眼睛,眉毛忍不住的上挑。
如果说,越丑的人越善良,内在美才是真的美,那么此时在我面前的这位女子,内心一定是丑到爆。
啊…这该死的,丑陋心灵,硬是丑得让我裂开。
“客官,需要点些什么?”她说。
柔和的声音传入耳中,酥酥软软,我瞬间沦陷。
宥十在一旁见我没反应,轻咳了两声,又对幺鸡使了使眼色。
幺鸡瞬间明白过来,“噢~我们…我们要…唉,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幺鸡略有尴尬的伸手在后背拍了下我,小声叫道:“公子,公子。”
我嘴唇轻抿,稍有不耐烦的发出一声啧,偏过头去,用眼睛斜瞥了幺鸡一眼。
其实刚才我的宕机时间很短,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只不过是被幺鸡插了话,没有开口。
“出门在外,要懂点礼数。”我对幺鸡说。
一边对幺鸡训着话,一边用余光紧紧注视着这个女子,忽然我感觉到,她的目光从幺鸡转移到我身上,我心一阵跳动,深觉时机到了。
我决定挽回一点颜面,要知道,我闲的时候,对着铜镜练了无数遍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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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终于要派上用场,这几年来的首次大事件即将发生。
稍微镇定了下,我潇洒地甩了下头发,缓缓转过头来,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紧接着露出那副我练习多遍的完美微笑,“姑娘你好,你是这玉兰楼的伙计吗?”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很明显,我的训练起作用了。
期间,我不忘显摆一下自己那口白牙,左臂摆在身前,手指卷起贴着胯骨人鱼线处,右臂背手,我觉得此时的自己,风度翩翩,一定优雅极了,看样子能迷倒她。
“嗯,客官。”她说。
会不会是聿国人?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印证。
“你们店里除了菜单之外,有没有其他比较特别的酒和菜品呢?推荐一下。”我问。
“菜单之外?我不是特别清楚,抱歉了客官,要不然试试本店的招牌玉兰春?除此之外,还有昭阳桂花酿、俪县曲米春、河东酒、富水醪等等,或者说客官有需要别的,本店酒类菜品繁多。”她说。
对于我的稳定发挥,却是得到这样一个回复,说实话我有点失望。
“好吧,给我来一份临郸的红豆糕,还有界山的百末旨酒,对了,果干什么的也来一点吧。”我说。
“抱歉客官,本店没有红豆糕和百末旨酒,您看下要不换成绿豆糕和玉兰春?”她略有歉意。
我皱了皱眉头,不上道啊这是。
“没有啊?那绿豆就算了,比不上红豆可口,其实我一看你就知道是新来的,我是玉兰楼的老客户,点的这些都是隐藏菜单的。”
在我说完后,接下来换成她狐疑起来了。
“客官,我们店里确实没有提供你想要的那个红豆糕和百末旨酒,所有的菜品和酒,都有记录在菜单上。”她用奇怪的语气告诉我。
“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找你们掌柜问一下,应该会有的。”我说。
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在离开聿国前,聿王老爹特意差遣了我那名不见经传的师傅过来给我补课,着重讲解一些我在大桓的特务。
由此我才得知,教导了自己多年,那个瓜皮师傅原来是暗阁的高层谍者,看走眼了。
一通叮嘱过后,我大概了解了潜伏在大桓境内的谍者特务和期间的注意事项。
临郸红豆糕和界山百末旨酒便是我们聿国谍者在桓堰都城的交头信号。
我就这么干坐着好一阵子,结果没出我所料,看来今晚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