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事的确已经大局已定,昨日戚骥戚骁已然喝毒酒身亡,剩余活口全部流放至蛮荒之地服苦役,便不用咱们动什么心思,一路风霜雨雪,那些酷吏又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到达流放地还要从事重活,冻饿病累交加留不下什么活口,宫里的进入掖庭怎么也是褪层皮,况且这内宫之中都在姐姐的掌控下,自然是出不了什么乱子,隔不了几日,新的任命书下来,这朝堂之上便是轮到我们楚家一家独大了,待几年后熠儿登上王位,楚家之势力,放眼四境,无人能敌!”楚缚缰说着,难掩高兴,接过小宫女端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继续道:“只是此番前来,有另外一事,刚刚得到的消息,便赶着来和姐姐商量。”
“什么事?”贵妃好奇道。
“你可知年中时的丰州之围?我军宗庙之地被乌桓一族进攻,差点祖宗之地不保,是陛下向大昭求助,这才打赢了那场仗。”
“当然,陛下因为这事十分不快,战役中涌现出一金面将军,作战勇猛,深得民心,一时间对这位金面将军的夸赞都传到帝都来了,我北周向来军武立国,如此一战让他国将军占尽风头,陛下高兴的起来才怪。”贵妃奇怪楚缚缰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那位金面将军,便是四皇子宇文笙。”楚缚缰压低声音道:“陛下是个心机深沉之人,虽是他国军队的将军立下赫赫战功,但是前些年来,我北周边境军与大昭景安王的武骑军频频开战,此消彼长,势均力敌,突然出现一位这样的勇武将军,身份不明,陛下忌惮武骑军多年自然要调查,结果暗访才知,那位金面将军便是我国的质子宇文笙,陛下得知后大为震惊,找皇后娘娘商议,这般有才能的皇子若是这样流落在外,于皇家颜面,还是军武实力皆是损失,便打算秘密接他回来,戚家案发之前发出的诏书,算了算日子,现下怕是已然进入帝都四周的内府地区,过不了几日,便要接回宫中了。”
贵妃面色一冷,语带不屑道:“这个消息本宫也不是没听过,姨母是为着陛下的名声考虑,身为君父总不能常年将亲生儿子扔在外面不管,至于进宫嘛,哼,哪那么容易?如何迎接,行什么礼节,明发诏旨,安排行宫,还未及冠,要在哪位妃子处暂时接受教养,如此繁杂,没个十天半个月他进的来吗?回来的容易,想有个什么名分,谈何容易。”说着,语气变得森然:“更何况,有能耐回来,可未必有命消受这皇家恩宠。”说完,眼睛深深看楚缚缰一眼。
楚缚缰迅速领会到她的意思,点点头,保证道:“姐姐放心,”仔细又一想,又说:“不过还是需要探探陛下的口风,再做定夺。”
“陛下今日让伶奴传召,今晚歇在我这,我便试探一下。”
“那,静待姐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