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启和一生都放在霍府中,从没有成过亲,也就没有子嗣,汪启和就把霍绮梦当做是自己的孙女,这样让人心疼的小姑娘,汪启和实在是不忍心让她一辈子就这样蹉跎在霍府里。
“小姐,上战场的事情您还是再想一想吧,大少爷在战场上那么多年,老爷他们在战场上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一抔黄土,马革裹尸可能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件看起来壮烈,值得千古传颂的事,但是对于咱们这种军功传家的世家来说,这样的事代表的就是亲人的离去。”
“小姐是个女孩子,本还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小姐从小只有大少爷的关心已经是一件让人不忍提起的事,小姐以后还是找一个良人从此相夫教子,过一种安安稳稳的生活吧,征战沙场,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回来,小姐不用这么勉强自己,霍府的事交给老奴就是了,老奴虽然年纪不小,可是老奴在小姐面前立过,只要老奴一日在,霍府就一日不会倒。”
“至于以后的事,小姐就不要在管了,霍府延续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沉寂一段时间了,天下的世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一定的,小姐不用过于忧心霍府的未来,小姐作为老爷唯一的传人,霍府中唯一的主子,小姐好好的享受以后的生活吧。”
霍绮梦正在前行的身影突然间停了下来,听到汪启和说的话之后霍绮梦的心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犹疑,但是片刻之后她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回眸看了一眼汪启和说道:“汪伯伯这句话说的可是诛心了。”
“绮梦虽然不是什么心智坚定之辈,但是正如汪伯伯所说的,绮梦是爷爷遗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霍府中唯一的主子,霍府现在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但凡绮梦有一点良心,就不该放下霍府一个人过什么自由的生活。”
“立志于沙场,那就不可能再打退堂鼓,身为霍启云的妹妹,我霍绮梦就算是再无能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犹疑,汪伯伯可以不用再试探绮梦,绮梦的心既然已经确定,就不可能更改,至于汪伯伯说过的什么良人之类的话,还请伯伯之后不要再说了,今日汪伯伯说过的话绮梦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但是之后若是再听到伯伯说这样的话,绮梦可就不会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大约不远处就能到霍府了,小五自从进了霍府之后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了,看来那个霍大小姐也不是什么庸才。”项羽勒紧马绳,将马停下来之后回头看着秦舞说道。
秦舞点了点头也是这样认为:“我就怕这个霍小姐同咱们了解的那个人品对不上,旁的我不担心,就是平常同咱们了解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我也没有任何想法,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这件事上出了一点差错,阿晚可怎么办呀。”
项羽伸过手拍了拍秦舞的后背:“阿舞无事,我已经派人传信凤皇,就算是咱们这边没有谈妥,那也还有阿晚的父皇,你放心吧,从信息上看霍小姐和师父的交情算是不错,就算是在小五这件事上防备点了咱们,也是人之常情的。”
“你想想看,青白一个人突然冒出来说是故交,霍府现在又不是霍启云在世的时候了,她一个小姑娘撑着这么一个世家大府,不可能不谨慎一点的,咱们回去也得好好嘉奖一下小五,不管怎么样,在这种被人监视的情况下能够保持波澜不惊,也不往外传递消息,也算是咱们暗阁中探子里的翘楚了。”
秦舞听项羽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同阿晚的父皇传递消息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小五的确是应该好生嘉奖一番才是,我竟没有发觉小五这孩子竟还有这番心胸。”
项羽抿了抿嘴,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咱们既然来了凤国,人生地不熟,霍大小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自然要寻一个结实的大腿抱上,若不然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就是咱们吃闷亏了!”
秦舞听项羽这么说更是笑的乐不可支:“我竟是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说出来也不嫌臊得慌,什么大腿不大腿的,你虽然是个男孩子,往后这种话也是不能说了的,若不然让手底下人听了去,还以为你是什么登徒浪子,不服你的时候,你可是仔细着些。”
项羽听到秦舞的指责摸了摸头,有些不太服气:“这话师父也曾说过,我倒是觉得这种话听起来挺有趣的,没有想到什么市井之类的,不过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了,但是像这种市井之徒一类的话你以后也不要在说了,我本就是市井小民,因为师父才有缘做一个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