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政务,秦淮便有些愁眉苦脸:“皇上,大臣们又上了好些折子,奴才看着有不少事非得皇上亲自解决才行,内阁想必是不能决断的!”
宇文冥抬了抬眼,语气淡漠的说道:“抬来后殿吧,朕就在这里批折子,无论如何朕要守在晚儿身边,万一什么时候晚儿若是醒了身旁没有人她害怕了怎么办!”
秦淮弓了弓腰应了声是:“那奴才给您去张罗该用的东西!”,宇文冥挥了挥手,秦淮就退出了后殿。
直起身,秦淮心里止不住的心疼,这人怎么就一根肠子捅到底了呢,若是守着有的是宫人,便是秦淮亲自守也是甘愿,何必偏偏作贱自己!
秦淮指挥着小太监们将奏折搬来了后殿,就放在凤千雪床边的桌子上,这样宇文冥既能批了折子,也能看护着凤千雪。
秦淮弓着腰,候在宇文冥身后,宇文冥的嗓子有些沙哑:“太医院是束手无策吗?媚娘让她不用置解药了,有多远就走多远,朕怕她再留在宫里,朕会忍不住过去掐死她。”
秦淮身子一震,猛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宇文冥,弗又很快的低下头去应了声是,宇文冥没有理会秦淮的异常,依旧说道:“贴皇榜,不光是宇文国,让陈瑞动用欢喜楼的全部力量告知五湖四海,只要有人能够解了晚儿的毒,朕愿拼尽内库全部财宝。”
宇文冥无悲无喜,但是秦淮却差点忍不住落泪,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坚强,实则内心脆弱的紧的男人,现在宇文冥表现的越是平静那么现在他心里就肯定越发的难过,平静的海面底下藏着的是狂风暴雨。
秦淮佝偻着腰慢慢的退出了后殿,殿外夕阳照着秦淮的身子,将影子拖的很长很长,原本就因为年老的缘故,身子有些佝偻,如今经事之后越发显得瘦弱佝偻。
宇文冥回过神重新握住了凤千雪的手说道:“晚儿别怕,虽然皇宫里没有能够医治你的法子,但是我不相信这么宽广的大地上就没有人能够解得了这个毒。”
“虽然说媚娘一族已经没有旁人存活了,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就不可能没有人能够解得了她的毒,媚娘也不过是学的个半吊子,平日里吓唬吓唬人还可以,若真是到了用武的地方那也是不顶事的,这次带她出去只是想让她控制项羽,好从项羽口中得出你的目的。”
“你别多心,项羽我没想把他怎么样,只是好奇你的行踪,你从来都不告诉我最近在做什么,在霍启云的事情之后你更是理都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通过这种不太光彩的手段来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你看,最后我不还是放了项羽,连带着那个女人我也没有怎么样她,媚娘这次是真的不想再让她留在宫廷了,我真的怕我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冲过去一把掐死她,媚娘不能死,毕竟她也算是于我有恩,不能忘恩负义,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出的事,我若是干了这种不讲道义的事,万一你醒过来之后埋怨我嫌弃我到那时我可怎么办呢?”
“晚儿你说句话!”宇文冥低下头将脸埋进了凤千雪小小的手掌心里,手掌不大,但是却是好像给了他极大的安慰。
凤千雪呆坐在迷雾中,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正在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因为在凤千雪面前,说话的那个人的声音和之前一直看不清楚面目的身着墨绿色的衣袍的青年人慢慢的融合在一起,那人转过身来。
凤千雪大喜,她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那个人走过去,他在开口说话,凤千雪也能明明白白的听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虽然转过身来了,但是面上的迷雾始终没有散去,笼罩在墨绿色衣袍的青年人的面上。
凤千雪见又是同样的场景不由得有些悲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难不成她要一直被困在这样的地方吗?不她不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你到底是谁?”凤千雪大吼道。
宇文冥猛一抬头,抓着凤千雪的手就说道:“晚儿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