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荒谬,他们为抢夺财物而来,何谈待客,偏偏此时没有人有心情去捉他的错处,看护们风声鹤唳握紧手中的兵器,一边是土匪,一边是护院,气势高下立判,徐涛得意一笑,冲白靖衍他们喊道:“诶,咱们都说了这么长时间,这几位连个招呼都没打,说不过去吧,相逢即是有缘,哥几个过来认识认识啊!”边说边冲土匪们示意,这些长相粗糙的汉子哄然笑开。
白靖衍的脸色不太好看,被数百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看,他一介书生没有失利已是不易,想到身后表妹还在,他鼓起勇气策马上前道:“这位,徐兄?我们几人确实是领队的亲眷,此去沛城游玩,既然时运不济碰到兄台拦路,领队的也肯主动让出半数货物,兄台不妨见好就收,这一趟货物颇为贵重,半数也够弟兄们过阵安生日子了,如何?”
白靖衍饱读诗书,从没有与土匪打过交道,此时脸色虽苍白,但好歹言辞恳切落落大方,徐涛深深看了他半晌居然答应了,让他们主动放下一半车辆,他就放行。
李清意座下追雪不安的动了动,被白靖衍死死拉住,这些人都是刀头舔血悍不畏死的流人,他们金尊玉贵不过是破财,这些玩意儿算不得什么,但要让这些人知道队中有女眷,那后果不堪设想。
李清意冷哼了一声,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队中的看护们都强忍着恐惧从土匪的包围中走出。也罢,等回了沛城,她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平视前方,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却不知土匪中有一人盯着她的脸,贪婪的咽着口水。她不知道的是,与白靖衍和陆全那几个人纯然的男子长相不同,她的男装无论几分英气几分潇洒也总会有一丝柔媚,刚才离得远,徐涛看不太清楚,只觉得这几人特别,此时走近,只觉得那最后一人眉梢眼角无一不美,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宜男宜女简直是长在他心尖尖上的人,于是突然抬起手将人拦了下来。
“徐涛!你想干什么?”杜雄心中一跳,厉声问道。
“别紧张,我就是想问问这位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少爷,以后也好多走动走动!”徐涛拦在李清意马前,抬头看着她。
去你妈的走动!杜雄暗骂,这厮传言男女通吃,这是将色心起到表小姐身上了?
马停下,李清意不耐烦的低下头,徐涛眼中的亮色越发惹得她不喜,声音冰冷道:“滚开”
徐涛眼中兴味更浓,放手来抓她的腿,白靖衍大惊,用剑鞘隔开了他的手,将李清意护在身后,厉声说道:“兄台此举过分了!”
三番两次被人下了面子,徐涛行事也愈发没有顾忌,摸了摸被剑鞘打过的地方,笑的放肆,“兄弟们,将这美人带回山去待我好好认识认识,其余的人,想留便留下吧。”
杜雄一惊,要完!只见白家的小祖宗怒极,拔剑便刺,他虽说是文武双全,但到底不像李清意那样精通,与徐涛看来也是花拳绣腿不值一哂,土匪们将商队的看护屏蔽在外,单看大当家和那小白脸比试,只见徐涛以护腕挡了几下剑锋,白靖衍就因为下盘不稳向前踉跄几步被抓住了破绽一拳打在腹间。
“噗”这一拳不可谓不重,白靖衍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胃部痉挛将刚才喝进去的水吐了出来,徐涛可不准备放过他,这小子这么得杜雄看重,身份肯定不凡,没准是笔大买卖!
“主上,怎么办?”狼烟看那二人动了手,靠近左倾欢身边问道。
“找个地方等一会吧,她手黑着呢,不用担心。”
陆全则是一直偷摸的自口袋中拿出烤的肉干吧唧吧唧嚼的欢快,惹得身边的几人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