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虽闹了些不愉快,可这节日的气氛依旧浓厚,今日衣锦和语儿难得在外面顺利的游玩一圈,可当她二人刚刚踏进言府就看见衣锦的母亲慧夫人,衣锦刚要开口请安,奈何慧夫人就像没看见衣锦一般径直走开。语儿担忧的望着衣锦,心里忍不住难过,明明衣锦也本该是位被众人宠爱的千金小姐,只不过阴差阳错当她被接回言府后因为一些事情给慧夫人带来不少麻烦。她虽性子清冷但从小就不爱听管束,只是后来亏吃的多了也没有人愿意帮她,自然也就慢慢收敛了性子。
衣锦看到语儿耷了着脑袋,知道她肯定又同情心泛滥:“又是这副表情”语儿失措道:“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失礼了”衣锦却忍不住玩笑一句:“这规矩你学的倒是比我快”语儿看衣锦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她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可是心里还是会有几分难过,但是又能如何呢,这样的情况不早已见怪不怪?语儿搀扶着衣锦,待回到房中便帮她打好洗漱的水,挑了身干净衣服。
语儿整理着衣锦的头发:“小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衣锦透过镜子看着语儿:“何故感慨?”语儿继续轻轻梳理着衣锦的秀发,鼓囊着嘴说着:“小姐,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求,就希望你每天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可是为什么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老天都不能满足”
衣锦听着语儿越说越激动,便转过身握住语儿的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比这艰难的日子我们都走过来了,还怕什么?再者说,不是笑才代表着快乐,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知足很快乐,每天能吃到自己喜欢的饭菜我也很满足,还有”没等衣锦说完,语儿突然蹲在地上,头依着衣锦的膝盖,衣锦有些错愕,她不知语儿这是怎么了,或许连语儿自己都不知道这有些唐突的举动是因为何故,只是直觉向来准的语儿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衣锦并没有责怪语儿,她只是轻轻摸了摸语儿的头轻声道:“我有些累了,你也去歇着吧”语儿轻轻晃动着头便直起身将一旁的饰物整理好:“小姐,奴婢先退下了,有事你叫我”衣锦点点头,等语儿关上房门,衣锦便躺在床榻上,只是毫无睡意的她心里也忍不住思考语儿问自己的话,她双眼无神的望着床边挂着的手工风铃,从窗外吹进的风引起了风铃的共鸣,那声音就像一段悠扬的乐曲,夜里有些凉,衣锦挽着衣袖却借着月光看见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可她的嘴角竟微微上扬。
不多时,衣锦躺在床榻上渐渐昏睡过去,只是梦里并不美好,大夫人高傲的坐在正前方,慧夫人也候在一侧,任由老仆打骂衣锦,可衣锦咬紧嘴唇未曾流下一滴眼泪。夜空中的月慢慢移动着轨迹,而此时传来几声细碎的声响,衣锦侧躺在床榻上不知想到什么眼角竟流下几滴泪,衣锦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擦拭眼角有些伤神道:“真是没用”
次日,待早上语儿过来帮衣锦梳洗打扮后便不知去处,起衣锦身打开房门却找不见语儿只能再回到房中,这偏院本就极为安静,而此时只剩下衣锦一人,她竟也有些说不出的孤独之感,就好像自己被锁在一个深渊洞穴,连开口说话都只会传来自己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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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这整个言府里只有衣锦住的院子才有这凄凉之感,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大夫人宅院总是热闹非凡。此时大夫人宅院里热闹之余也伴随着激烈的争吵声,听这声音也知道定是萧然又惹出什么祸事正被自己的母亲训话呢。可再仔细一听好像还和她的终身大事有关,只见萧然一脸幽怨的吵嚷道:“什么?我不要嫁,娘,爹爹最听您的话,您和他说啊女儿不嫁,女儿死都不嫁”而坐在一旁的言松听萧然抱怨的话心里早就压制不住火气,此时的他忽然改变以往慈父的形象大声苛责道:“放肆”大夫人见状,知道言松是真的动了怒气便示意萧然退下。大夫人脸上挂着和气走近言松安抚道:“老爷,然儿年纪尚小不懂事,您可不能因为此事就迁怒于她”言松甩开衣袖看着大夫人反问道:“她不懂事,那夫人你呢?”大夫人被言松这么一问也是一时没接上话,只听言松严肃道:“夫人以为我是有天大的本事敢和帮派抗衡”
萧然在一旁急得跺脚,她声音却不见示弱:“爹爹您是官,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那些三教九流有什么资格向咱们言府下聘书”言松怒视着萧然。大夫人赶紧道:“你住口”此时的言松本就因为朝廷赈灾款一事劳心费力,而如今府上又出现这么一件棘手之事,他并非怕那些三教九流,而是怕这一旦有了瓜葛便搅得整个言府上下永无宁日。言松没好话道:“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呆在府里。若不是你平日在外面出尽了风头,怎么会惹来今天这麻烦事!不嫁?说得轻巧!”大夫人见言松这脾气快要收不住了。眼珠一转柔声细语道:“老爷,妾身倒是有个想法”言松紧皱着眉头,但也洗耳恭听的看着大夫人。
当趴在窗外一路跟着萧然过来的语儿听到要衣锦替萧然出嫁的瞬间下意识后退摔在阶梯下。屋里的三人皆受惊的齐刷刷看向屋外,大夫人紧张道:“什么人”语儿踉跄的刚跑几步却被迎面而来的老仆擒住带到了屋内。萧然惊讶的看着语儿:“你怎么会在这?”大夫人看着语儿:“你这贱婢,还不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