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双肩抽动,听他不信,抬首抹泪抽噎道:“小郎君,若不嫌弃,且捂了鼻息便是。”
方老四见她面上泪痕点点,更显娇弱,暗道:“我去,被糊弄了那般银子去,岂不亏了好大营生?”
犹豫半天,这小子扯了块衣布紧紧捂住鼻孔。再次振奋士气,又凑了过去,隔她差些个小指距离,方老四便垂头丧气躺过边上,扯去面上衣布,有气无力道:“罢了,罢了。”
那女子见他形样,泪如泉涌道:“小郎君,姐姐这般恶疾,却总是遭人嫌弃就是。”
方老四折腾一阵,早就去了神气,脑中渐回复了清明,眼盯着帐顶半天,暗自琢磨:“这女子,此前堂中香若寒梅,这时也不说她臭不可闻,却是稍近她一些,心中便要作恶,忍她不住。”不由冷笑道:“我也不是生嫩瓜货,也曾行过好一些去处,只是不曾有闻这般古怪恶疾,且不与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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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就是。”
那女子听他言语,便哭哭啼啼分辩道:“小郎君有所不知,这房中惨淡模样,便是姐姐平日里医治身上恶疾所致。”
方老四转了转眼珠,也辨不出她言语真假,那梦中好事将成,却有如此这般多曲折,真是好不艰辛!
心中自有些烦躁气,这小子又讥笑她两声,耳听身边女子仍是哭得断断续续,好不恼人,闭眼又闻房外静静悄悄,暗道:“这好看女子,真善作那好姿态。只这般时辰,我起身出去,闹将起来,定生出好大笑话与人扯闲淡,且将就了住他一晚。”
方老四实实有些生嫩,这般遭遇也是平生第一回,只顾及小郎君男子面皮,又不呼来他那两位匪兄助拳一番,闭眼胡思乱想他一阵,方老四却闻听身边女子一阵悉悉索索后再无动静,好奇中这小子便张眼去瞟,顿时好不来气:那女子正合衣跷腿半躺了自己身边,捧着本书静静闲翻。
方老四口中不由再讥笑了她两声。
那女子正自聚精会神,闻得声响,眼中一呆,随凑过脑袋来悄声问道:“小郎君,可曾好睡?”说着,使了那细长右臂,便要去搂了他过来。
她口中气息飘来,方老四忙头一偏躲过,伸手挡了她动静,没好气道:“你且莫近了我便是。”
那女子也不气恼,也不分辩,又双手捧着书,只偏着脑袋,那面色生起红润,眼汪汪地盯着他。
方老四毕竟少年心气,瞥见这身边美娇娘,只可看看又不可动动,让那一夜良辰美景虚度,实实让人直叹无奈,这小子暗恼道:“我去,你有书翻,我就没那好册页来读读?午后饱睡了一番,也正好解解闷儿,混他些时辰。”这小子爬起身便摸过身边衣物,探手掏出那册页来。
时桌上灯烛正旺,房中偶起翻书声,那歪凳也不堪一坐,方老四便也半躺了持册去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