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打扰了您的睡眠，大人。”江老答道。话语中十分冷静，就好像他不是在和一个身体遮蔽太阳并在他们身上投下永恒黑暗的生物说话。“老夫和地址，冒着外面毒雾和生灵的危险来到您面前。”
“一个孩子，一个垂死的帝境。”九头蛇神说道。无边的黑暗仿佛掩盖了他的话。“四千年过去了，你们是第一个来到我面前的人，外面的世界一定变化很大吧。”
四千年，比萧楠所说的一千年还要多三千年。不过，这个事情看来却无关紧要。不过，这时的刘瑾牢牢守住心神，因为如果再分神的话，他一定会迷失自我的。
“你说的是真的，伟大的九头蛇神。这个世界跟您活着的时候大不一样。”
活着？
一个字让刘瑾心中大惑不解，也让他的恐惧慢慢消散。
“很多国家都陨落了，很多宗门宗族也都已经消散殆尽，现如今修士的修为跟当年相比也都差了很多。”
“虽然不幸，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九头蛇神嗤之以鼻，“在我死之前，这场战争已经从这片大陆上夺走了很多东西。我在这里等了很久，等着有人来继承我的遗产，然后......”
十八只如太阳般燃烧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们的目光不是在看刘瑾，而是看向了江老，这也是刘瑾能够保持清醒的唯一原因。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你的灵魂，垂死的灵魂。我可以看到它伤痕累累，正在被腐蚀。无论如何，折磨你的疾病不是容易得到治愈的，像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接受我的传承。”
这事九头蛇神第二次说起师傅的健康。可是，自己帝境的师傅，又怎么会死呢？诚然，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已经濒临死亡，但刘瑾救了他。而且，他的师傅每周都会从他的父亲那里得到治疗和服用药物。
他怎么会死？
“原来如此，九头蛇神大人，老夫不适合就收您的传承。的确，老夫来到这里并不是想要接受什么传承的，而是要把我的弟子带到您的面前，他是一个适合接受您的传承的人。”
他的师傅向他示意。十八只眼睛转向刘瑾，吓得他一僵。
“他？”九头蛇神接下来做了一个刘瑾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