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烨趴在桌上睡着,岳宁蜷在一处犄角旮旯睡着,她身上搭着条薄毯,薄毯的一角露出了她怀里抱着的大花瓶。
二人的衣衫都完好无损。
“唉……”
苏嬷嬷叹了口气。
“主子这次是白辛苦了。”
她摇了摇头将打开的房门又轻轻带了回去,没再上锁。
夏日的晨阳起得总是特别的早。
红日初升的霞光早已经染红了天边的云,也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辉。
慈宁宫的小花园里,正在给花修剪枝条的皇太后,沐浴在红日的金辉里,衬得老人目如阳春,贵不可言。
她看到返回的苏嬷嬷面色凝重,便已猜到结果。
“可是失败了?”
皇太后停下了手里修剪的动作问。
“嗯。”苏嬷嬷点头。
“两个都合着衣,一个都没躺在床上……”
听完苏嬷嬷的描述,皇太后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哀家这种手段都用上了,岳宁那孩子怎就不懂顺杆子爬梯,将饭彻底做熟呢?”
接着皇太后又气冲冲地剪下一支花,对着那支花枝恨其不为地重重放到托盘里。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么简单的道理岳宁那丫头怎么就想不通?还抱着个花瓶护在胸前,她这不是将烨儿往外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