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津说:“那不一定,他和那个巫师一唱一合,郭松对他深信不移,你必须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陈果恨恨地说:“走着瞧,我一定要让他这个魔鬼现出原形。”
姚晓津说:“你快洗洗脸,耿涌一会就到,别让他误会,以为你和郭松……”
陈果吃惊地说:“他一会就到?他怎么知道我来滨海了?”
姚晓津说:“我方才接到他的电话,他已经下了火车,在车站打的电话。”
陈果说:“他又来添乱,晓津,我怎么这么倒霉,腹背受敌。”
姚晓津说:“他来了,我就可以回去了,有他陪你就行。”
陈果不等她说完,就叫道:“晓津,你别走,你一走,我更说不清了。”
陈果把自己关进卫生间重新化妆,姚晓津先走出来。
郭松乘机问姚晓津:“晓津,你相信有先知先觉吗?”
姚晓津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郭松压低声音说:“晓津,不瞒你说,我这个人在政治上一向不得志。滨海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黄金集团利税全省第一,政绩上人人都服气。可是,就因为没有靠山,我一直升不上去,我这人只管干工作,不跑官,不买官,不是不会,是看着生气。我们五十年代的人,认死理,只觉得把工作干好了,上级自然会看得见。这不是,我在集团董事长的位子上干了八年了,晓津,人生有几个八年哪。我的下属都提拔了,这次正好有个调整的机会。不过,竞选市长我心里没底,就想找人给算一算。”
姚晓津见郭松突然像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讲了这番话,有点吃惊。她不由说:“郭董事长,我过去倒是听说有跑官买官的,以为都是个别现像。”
章节135
135。小美女巧言大忽悠
姚晓津听了郭松一番话,顿时对他产生了好感。她来采访时,听下面的人反映郭松抓工作很实在,整天在下面跑,司机就捆在他的车上。这几年,滨海的变化很大,和黄金集团的贡献有很大关系。不过,田总经理也跟她嘀咕,说郭董事长太清高,从来不会活动,甚至说:“我可以替他跑一跑,可他都不准。如果他善于钻营,凭他的学识和政绩,当个省委常委也不在话下。”
郭松又对姚晓津说:“你是作家,对啦,等我退休了,我给你提供素材,你就写写我们这个阶层。唉,五味俱全哪!到了这个位子上,就身不由己了,不进则退。可惜,升迁只有两条路,一条靠运气,一条靠关系。偏偏我的运气又不好,又不会拉关系,只好认命了。说不想提升是假的,可我又不想像那些人一样去跑、去买。”
姚晓津深表同情地说:“郭董事长,人要是进了仕途的轨道,恐怕就真的身不由己了。他们互相比拼,在主席台上,同样是人,官阶不一样座次就不一样,甚至在酒席桌上,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我这几年出入一些场合,看到县长在市长面前市长在省长面前毕恭毕敬的神态,不由深深同情那些搞政治的男人。同样是五尺高的男儿,地位不同便尊卑不同,真让人受不了。不过,郭董事长,我看你应该提防点那个王治,他虽然是我的同学,可是人一下海经商就……”
姚晓津的话还没说完,陈果开门出来。
郭松对姚晓津使个眼色,低声说:“这件事,你不要对果果讲。”
姚晓津有点惊讶地望望郭松,陈果不知原委,笑眯眯地走到郭松面前。
“郭董事长,你没想到我今天会来吧?”
郭松却一反常态,冷冷地说:“来得好,我正等着你呢?”
陈果和姚晓津对视了一眼,有些尴尬。屋里顿时气氛紧张起来。
郭松冷冷地说:“陈小姐,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在滨海现身了?”
陈果故意装作听不懂地说:“郭董事长,你给我打什么禅语,我一点都不懂。”
郭松大为不满地说:“陈小姐,你也太无情了,到我们滨海,我拿你当座上宾,可我一到你那一亩三分地上,你连面都不露,未免太过分了吧?今天,我本该对你也避而不见,你是沾了姚老师的光,姚老师,你是证人,以后,只要是陈小姐再到我们滨海,我们全都——不在家!”
陈果见郭松满脸怒容,急忙陪笑:“郭董事长,我今天就是负荆请罪来的,我回到省城,一翻未接电话,上面怎么都是您的手机号,我吓了一大跳,一看日期,都是同一天的。”
郭松冷冷地说:“陈小姐,你这些谎话一点都不高明。我是在本市呼你,我告诉你那几天要去,你答应等我,为什么又出差?再说,你——”
陈果说:“郭董事长,我要解释,您可能也不会信,可是天地良心.那天我走的匆忙,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郭松冷笑道:“姚老师,你听听,你编小说,也没有这么无巧不成书吧?”
陈果一付委屈状:“金大董事长,小女冤枉啊!我一直在省里为你的事奔走,跑了上级部门,又跑关键人,要是知道你给我判了死刑,我还何苦这么卖劲?”
郭松脸色缓和下来:“那我今天晚上得罚你十杯酒,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姚晓津担心地说:“郭董事长,既然是误会,就不必罚酒了。”
郭松忙说:“那不行,你不知道,我本来是可以从北京直接飞回滨海的,可为了看她,我中途下飞机,结果,一整天没见她的影儿。正逢机场扩建装修,屋顶漏雨,我在大雨中站了一夜,第二天腿都肿了……”
郭松也不再隐瞒,绘声绘色地形容着。姚晓津想像着这位堂堂大董事长头顶着皮包靠墙站一夜的狼狈相,咯咯笑起来。
陈果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也苦着脸。
“郭董事长,对不起,小果果太可恨了。竟然敢在金大董事长私访时,跑到别处幽会去了,我今晚一定自罚三大杯!”
姚晓津看到郭松脸上仍恨恨的,知道陈果再卖乖,也很难哄得他消气,眼见陈果这个开心果失效,猜想郭松叫她来,可能是为了报复她俩,不由心里沉甸甸的。豪华的房间在她眼里顿时化成了一个陷阱,而郭松坐在椅子上,小眼睛放出的光像尖利的钉子。让她胆战心惊。
郭松喝了一杯茶就要去看*,陈果和姚晓津对望了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踢踢踏踏跟他出来,进了小车。
耿涛一进门,就在信箱里发现了写着“于阳”名字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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