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左宝山与刘开全告别金达讯,又嘱咐好班师爷,两人骑马往安龙方向而去。
从广顺往安龙三百余里,即便日夜兼程也需三日之内方可到达,金达讯原本是要派卫队护送左统领的,却让左宝山谢绝了,贵州大局未稳,时值开疆拓土之时,加之左宝山最痕恨前朝官吏前呼后拥的场面,一再坚持轻骑简从。
二人依然是一身布衣打扮,看上去不象商人,倒像是江湖侠士。艺高人胆大的左宝山其实比江湖侠士更加劲道,护卫刘开全也堪称武林高手,他们出行自然是胸有成竹。
从广顺到安龙要经过紫云、贞丰,而这一带都是民风骠捍之地。早在号军西路军进军黔南、黔西南的时候,当地的那些土匪武装出于号军的威名,纷纷隐匿大山之中不敢出来,他们对号军所为何事并不知情,号军所到的地方清朝庭的县府衙门立即人去楼空,而那些清朝庭的县太爷没法突破号军所形成的包围圈,走投无路之下也进山与当地土匪汇合在一起,大势宣导号军如何如何不把百姓当回事,企图组织土匪武装卷土重来。而号军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留下一支军队接管地方政务,等待着朝庭建立地方军民府。
左宝山二人赶到紫云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日暮时分,左宝山不想进城打扰驻军,与刘开全选了一处城外的农家借宿。这户农家只老夫妻俩,称两个儿子都参加号军离开了紫光云地方。左宝山一听是号军军属,自然感到几分亲切,可左宝山并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与对方,以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见气宇轩昂的左宝山,眼睛一亮,听说他们二人只是江湖侠士,便一再的说起号军的种种好处,劝说二人投号军是正道。左宝山听了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就问老人号军如何的好。老人姓母,是这里比较多的姓氏,也是布衣人母氏家族中辈份较高的老人。老人讲起号军进攻紫云时的情景,眼里露出一种自豪的神情。
那时号军西路军在孙统领的带领之一兵临紫云城下,紫云城中的县衙官昆明捏悄逃走,守城的清军虚张声势一番之后全都缴了械,母老伯的两位儿子原来也是在清军城防营里当兵的,后来清军城防营全部投了号军,进行改编之后承大部队走了,而现在镇守紫云城的是号军留下的一支队伍。母老伯得知号军攻城没有伤害老百姓,对于投诚的清兵加以教育之后都得到了任用,自己的两个儿子在号军中都做了什长,当地百姓中适龄的男儿们也都追随号军而去了。当时在紫云出现了老夫送儿上战场、妻子送夫参号军的景况。
作为华明朝庭贵州军民府的统领,左宝山听到母老伯的话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左宝山没有想到紫云这方百姓对号军的到来对光复汉明江山有着眼中此的热情。母老伯对自己是号军家属显得十分荣光,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号军中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伟业。他劝说左宝山二人加入号军的那种情怀也就源于此了。
母老伯还和左宝山说起了旋风洞土匪的事,母老伯知道施风洞的土匪其实就是清朝庭的紫云县令纠结一帮土匪而成的的,听说有一万之众,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从号军手中重新夺回紫云县城。左宝山问母老伯旋风洞所在的方向,母老伯以为左宝山二人想投施风洞,眼里露出一种不屑的目光。左宝山看出了母老伯的顾虑,连忙声称是想了角一下施风洞的具体情况,以便途经此地时好巧妙的避开他们。
旋风洞渡河香象云城南十里的旋风山,那是紫云最大的山,早年曾有一股土匪把持在山里,为首的叫班贵,班贵也是贫民出生,占山为王之后一直与当地的豪商富贾作对,却从来不伤害普通百姓,官府原本也是他的死对头,谁知号军进入紫云之后,紫云县令无处可逃,带着亲信投奔到了班贵所在旋风山。紫云县令为了博得班贵和庇护,先是把号军巫名话,说号军是一群红头发的凶神恶煞,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县令还许诺班贵只要让他进山保他周全,待他重返紫云县城之时,愿保班贵作城防营头领之职。班贵当初落草也是走投无路,总想为弟兄们找个出路,获官府招安一直是他的打算,无奈那时的官府对他们出了围剿还是围剿。班贵获县令请求,以为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为了旋风洞几千兄弟着想,便把县令及他带领的两三百亲信接纳进入旋风洞。
旋风山是紫云最高的山脉,崇山峻岭绵延十数里,山高林茂荒无人烟,山脉四周悬崖叠嶂,只有几个路口可以进入山中,而各处隘口均一夫把关万夫莫开。区区一万余人在山中生存游刃有余,班贵带领的人马在旋风山开垦了数千余亩土地,所有洞寨的兄弟皆寓兵于民,真正与官府作对的是拒不缴纳皇粮国税,并时不时带领山上弟兄下山对那些劣绅土豪实施打劫,却从来没能见他们对普通民众有任何侵扰行径,在紫云百姓把旋风洞的土匪称作义匪,除那些曾被打劫过的土豪劣绅之外,人们对旋风洞的土匪都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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