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村黎老伯的寒舍门前,全副武装的孙六虎一行向正与老伯聊得开心的左宝山行扣拜之礼:统领大人在上,六虎来迟还请恕罪。
这一举动,把黎老伯和村中的其他百姓吓得不轻,他们哪里知道在村子里与大家叙聊几日的青年原来是贵州一省的统领大人,倾刻间村中的百姓也随孙六虎跪了一地,左宝山连招呼大家起来:各位乡党不必居礼,此时并非在朝野之上,不必行此大礼。
孙六虎要请左宝山回州城叙话,左宝山告辞了黎老伯在西路军一干人马的簇拥之下往广顺州城而去了。
回到州城,潘名杰向左宝山和将军介绍了如今州城的情况。左宝山对潘名杰进入广顺押杀但钟良一事提出了些疑问,潘名杰吱吱唔晤想辩解什么,让六虎给阻止了。六虎朝左宝山有些歉意的说:请统领大人恕罪,斩杀钟良之事是潘名杰对号军开疆政策不了解,在群众中造成了一定影响,已向西路军统领营请求对潘名杰的处分。
左宝山对孙尚武统领治军十分认同,既然孙统领已经在追究此事,自己也就无话可说了。于是左宝山便与六将军聊开了在优越感体验体验和成立军情府的事来。左宝山问及有没有出任州府头领的人选。
六虎坦言说:原本金家进士中有一位名叫达讯的的人德高望重,可打斩杀了伸钟良之后,当地的士旨之辈对号军总是敬而远之,六虎曾几次派人登门拜访,都是无功而返,足以见其戒备心里极重。
左宝山详细寻问了金达讯的情况,也觉得金达讯适合做广顺州军民府头领,决计次日亲往金府拜见。
金府座落在广顺府东面十里之外的金家庄,金氏一族世代书香,百年之中出了四位进士老爷,在地方上颇有些影响,太平军进入广顺那阵,也曾有过打劫金家庄的想法,后来听说金氏一族并非那种大富之家,金氏的祖训追求的也并非物质,而是大贵,远远眺望金家庄便可闻得几分贵气。
临行之前,左宝山让六虎也换作百姓布衣之辈,以显出对金达讯的尊重。金达讯其实一直就在庄上,平时深居简出闭门谢客。但氏一族的悲惨下场他早就有所耳闻,对于利禄之物质不屑一顾,始终相信平平淡淡不惹事生非。早前号军几次登门他都不予相见,实在不想涉入时下的乱世纷争。左宝山一行的到来,已经没了此前西路军派员时的那番差强之意,金达讯在上房的书房里接待了他们。
左宝山只让六虎与自己一同进入,其余人等都守候金家庄庄外的坝子里等候。
左宝山一进金达讯的书屋,便拱手相拜:金老爷在上,请受后生左某一拜!
金达讯一愣,不曾想来的只是两位目清目秀的后生,一位文质斌斌,一位稍带杀气。来者是客,金达讯与二人稍示客套一番便分宾主落座。
六虎连忙抢话头:金老爷,这位是华明朝庭贵州军政府统领左宝山大人!
金达讯并没有被左宝山的平头所吓住,似乎他早就知道今日有重要人物临门。只见他稍稍欠欠身,双手捧拳:幸会、幸会!
左宝山:早闻金老爷威名,左某今日冒昧登门,还望见谅!
金达讯:左大人言重了,达讯一乡野村夫,岂敢劳统领大人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左宝山:素闻广顺乃汉明王朝的福地,当年建文帝隐居广顺山中,避免了朝庭之重大劫难,并与当地百姓积下了深厚情谊,当年南明王朝经由此处也得当地百姓拥戴,大明与广顺早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金达讯:统领大人年轻有为,谁曾想对当年那段历史也了熟于心。
左宝山:滴水之恩当报以涌泉,广顺地方家国情怀如此深重,岂有忘怀之理。
宾主之间从远古说到如今华明王朝光复大明的信心,渐渐博得金老爷的认同,可金达讯防乐队心理依然没有放下。
左宝山知道此时应该开门见山了:金老爷想必也知道左某此行的目的,广顺乃人杰地灵之域,华明又爱才惜才如初,如金老爷能够出山扛起光复广顺之大旗,必将是广顺一方百姓之福,是华明朝庭之福。
金达讯还在犹豫,可内心里已经对华明的宗旨与左宝山年轻有为的所感。金达讯最后对左宝山说:左统领之甚情相邀,金某诚惶诚恐,按理理当爽性应允,还请统领大人容金某考虑再三再将秉告于您……
左宝山自然心里一喜,连忙起身向金老爷辞行:寻左某静候金老爷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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