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下来,锡宝田的固执自负性格完全暴露在号军面前,锡宝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按规矩出牌,反而是太守规矩了。到此,黎名斗自然是欣喜若狂,似乎已经有了剿灭锡宝田的计策。黎名斗干脆把石阡县城的防务交给手下的几名分头领去执行,自己连夜赶往熬溪东路军总部,将锡宝田入黔之后的种种行径如实向杨仕炯做了汇报,并把自己出其不易、利用锡宝田惧怕旁门左道之法术的至命弱点,与姬登科、曹仲国、秦天元三位参军联手制敌的方案与杨仕炯秉报,杨仕炯思索片刻觉得黎名斗计谋可行便同意了。
那时,姬登科正在罗卜汝,其母仙逝特向朝庭告假在家中为老母守灵尽孝。接到朝庭参军府的密令,只好在母亲灵位前一番哭诉,将家中房门用一把大锁锁了,与曹仲国二人连夜往熬溪东路军总部赶去。
秦天元接到参军府的指令时,正在顾少贵所在的黎坪,黎坪是湘黔两省的交界,边贸较为发达,也是人员极为复杂的地方,湘黔两地省府之间交往不多各自为政,致使那些在湖南犯了事的人就会偷偷越过黔境,逃避官府的追查,而贵州境内的一些重犯也如法规避,致使一个小小县城复杂得就是一个江湖。黎坪县令甘大和是遵义干训堂培养出来的,担任黎坪县令一职不久,江湖经验尚属欠缺,代行府衙职责的杨仕炯便向朝庭参军府求救,让秦天元前往黎坪指导并协助治理。秦天元或许不擅为官,应对江湖中那些事却是他的强项,至黎坪没多久就摸清了江湖堂口和那些称霸码头的人。并用自己在江湖中的名号硬是把那帮地痞恶霸治理的服服贴贴。秦天元早就要归朝复命,只因甘大和一再挽留,接到参军府的指令,干脆直接奔石阡而去了。
在东路军总部,黎名斗向两位参军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两位参军面面相觑。道教信徒都知道,每当施法必害生灵,对于施法者是要折阳寿的,黎名斗说出如此大胆的计划,足以说明他对华明朝庭的忠心耿耿。黎名斗何常不知这些,他们二位师兄有顾虑,便言明由他设主坛,二位师兄只需配合便好。二位参军哪里肯依,他们知道此计非三人鼎力配合而不能完成,黎统领之所以愿牺牲个人只让二位师兄协助,完全出于他原本的善良。
姬登科快言快语:湘军兵临城下,于我华明天朝如更鱼刺,贤弟愿倾全力退敌,登科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要施此计,必须尽我师兄弟三人合力方可达到最佳效果。
曹仲国也在边上附和:我们同门师兄弟,为效天朝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理当戮力同心、同仇敌慨,即合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
杨仕炯见兄弟三人如此披肝沥胆、慷慨赴险甚为感动,立即命人摆上筵席要为三位英雄共饮以壮声色。
桃溪口有些名不付实,单从字面上理解以为是一处靠山的峡谷口,事实上那就是一处平阳大坝,离锡宝田的湘军最近的山头也有三里之远,在坝子中间有一条河桃溪河缓缓流淌,河面不宽河水也不深,只有到夏季山洪暴发之际,周边山上的积水方才可以把桃溪河淹得满满。河两岸的桃树、李树在春暖花开时节桃红、李白更是一番景象。桃溪河水经过前面的山谷向乌江流去,满河的桃、李花瓣过激流、险滩到了乌江干流依然鲜艳如初、将春夏时节的乌江妆点得格外妖饶。
秦天元到石阡并没有进入城池之中,而是施展他的江湖本领混进了锡宝田的桃溪口大营。此时的桃溪口早也过了春暖花开时间,桃、李芬芳的景象自然不复存在,沿河的两岸已是一片葱茏。秦天元混入湘军大营时,只见湘军将士并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他们仿佛是到这里游山玩水而来,大家休闲地在桃溪河的两岸嬉戏,钓鱼、游泳、荡秋千、打水仗,哪像一支跨界作战的队伍,简直就是一帮踏青访春的游客。可当秦天元临近湘军四周哨卡的时候,却又是另一悉景况,各处哨卡戒备森严,哨兵虎视耽耽拒绝外人进入,让湘军大营成为一处与世隔绝的世界,在每处哨卡的附近都有严阵以待的队伍,时刻保持着迎敌的准备。
秦天元来到石阡城池时,姬登科三人也正好赶到,秦天元向三位秉报了他深入湘军大营侦察到的所有情况,大家针对湘军大营的详情,开始部署行动。黎名斗设宴为各位接风,以尽地主之谊,各位自然又是一番畅饮,而一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已在那推杯换盏之间敲定下来……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