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望,正是青淏。淑馨一见是他,吓得一缩脖子立即跪倒。
青淏斜睨了淑馨一眼:“你急着把冠浔、欣羽供出来,是想求天后饶你一命?”
淑馨知道心事已被戳破,只得冲紫鳞磕头,哭道:“并不敢妄想,只求陛下与娘娘容我死前见溶桐一面。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青淏引发了兴致,问:“溶桐是谁?”
“他是东海水君敖淇的内兄,经常奉水君的命令来往东海与南海之间。一来二去,我与他便相熟了。”
紫鳞问:“你与他……有情?”
“是,这次我被欣羽派遣,他原是不肯的,说拼了一条命也要通过敖淇向南海要人,可我唯恐耽误他前程,还是应了这差事。”
淑馨的话看似情深意重,实则漏洞百出。若是溶桐如此真心,哪一个女子会情愿舍了情郎,到天庭去做侍女。
紫鳞迟疑地问:“你现在与溶桐可还有书信往来?”
“娘娘,我到天宫不久,不敢落下把柄,是以久未与他通信。但我既然将死,其言也哀。望娘娘看在我们同出南海的份上,让溶桐跟我做个诀别,我死也心甘了。”
青淏冷冷道:“若是我们不答应,你是否死得不甘?”
淑馨一愣,又赶紧向青淏乞罪:“是我的错,是我失言僭越了,只求陛下垂怜,让我俩道个别。”
毕竟是紫鳞的娘家人,天帝还是要看妻子的心意。紫鳞见状,说:“陛下,这事不召冠浔是查不清的,可又牵涉到东海的溶桐,兹事体大,要不还是先召唤溶桐,来个敲山震虎,看看冠浔是否愿意主动求见。”
青淏的“自我”占了上风,很满意天后事事征求他意见的态度。他点头说:“也罢,先传唤溶桐,我倒要瞧瞧东海与南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紫鳞又命外面的清霜与秋溟去召绮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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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昔日艳光四射的玫瑰仙子竟被上了重刑,真身破损得不成样子,紫鳞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这……怎么连元神都枯萎了?”
一向自恃美貌的绮芬怒瞪了紫鳞一眼,不再掩饰内心,叫道:“天后,你装什么善心?除了你,还有谁敢把我往死里整?”
“放肆!你真以为空有皮囊就可觊觎后宫之位?若不对你用重典,岂能从你这狡猾的婢子嘴里掏出真东西!”青淏怒斥道。言下之意,授意人是他。
绮芬这才知晓为何清霜总是边用刑边讥笑她,原来一开始天帝就打算放弃她了。她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倒吸了一口气,昏厥倒地。
天帝命秋溟用冷水浇醒她。她悠悠醒来,恨恨地望着殿中每一个人。天帝命淑馨招供。淑馨说:“火末子是我从欣羽水后身边的心腹手中所得。至于零陵香,乃是绮芬给我的。”
天帝问:“绮芬,凡是入天庭的侍女都要经过仔细盘查方能给予通行。你身上带着这种忌讳的香料,是谁给你通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