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淏见苦情计奏效,赶紧说:“上午九霄云殿一堆事,中午忙着回来怕你误会,下午在书殿还有西牛贺洲的外使要见,我头有些疼。紫儿,你素来擅用芳香疗法,不如给我蓖蓖头。”
紫鳞心中警铃大作,这才切身感受到:天后不是一个苍白无趣的职位,原来还真是天帝的女人。这蓖头岂是寻常人可做的,非父母夫妻间万不能如此亲密。
她犹犹豫豫地说:“这------我一向笨手笨脚的,怕弄疼了你。”
青淏似喝了桃花醉,眼波荡漾,眼里似有万千星辉,笑道:“没事,你哪一次没少薅些头发下来,我可一次都没怪罪过你,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紫鳞望了望他的头顶,心道:他刚到中年,还好发毛旺盛,这么说来我得手下留情。万一真秃了,我可只能跟个谢顶青龙过一生了。
紫鳞嘴里应答道:“我哪里是下手没轻重的人,既然你不怕疼,我就先试试了。”她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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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粼光梳镜匣搬来,卸去青淏头上的白玉簪,打开头发,拿了浸润橙花精油的云头篦替他一一地梳理。
青淏对着龙纹粼光镜笑道:“太轻了。”一会儿又说:“太重了。”
紫鳞故意板起脸说:“你还真是难伺候,再这样下去,我可没力气了。”
青淏瘪了瘪嘴,嘴角下压,一副哭丧脸的样儿:“别,你还是篦下去,换了谁都没你篦得舒服。”
这条大青龙真是够够的,这么苛刻哪个侍女受的了。没料到青淏如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忽而高兴起来:“紫儿,你可还记得咱们新婚夜你给我蓖头的事。”
紫鳞一脸懵:“这……我真没记起来。只想起大婚很肃穆,两个人如排练好的木偶一般,身穿白衣走到长长的大堂,完全是给天界众位仙家看的。”
青淏眼里有愧色闪过:“原来你真不稀罕天帝天后的大婚,也是,全是演练过的戏码,一套套的繁文缛节,肯定让你心生不快。”
“也没有那么不快,你一提我倒想起------我们的新婚夜是在柏萨湾的星瑞卡庄园,那是个小庄园区,一片片都是和善热心的邻居。夜里朋友们散了,星星倒映在柏萨湾里,随着风轻轻流动,天上一轮明月,水里明河星辉共影,连空气都满是甜橙香。”
青淏也动情地回忆:“婚房是我们一起布置的,选了我们都喜欢的水青色。你在房间里喷了橙花露。”他低头摸了摸发油:“就是如今用的这种甜橙香。我们喝了柏萨湾泉水酿的交杯酒,你给我蓖头,后来我也给你梳上了盘头发髻。你还告诉我,喝了交杯盏只是过渡,不能算为夫妻,只有互相梳上头了,才是真正的夫妻。”
紫鳞陷入到遥远的旖旎回想中,西牛贺洲五月的夜里,那才是自己和面前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那时,他还很单纯,阅历很浅,一张白纸任由自己写写画画。可一回到东胜神州,就什么都变了。
自己先是被一纸举荐任命为东方青帝,不得已独自上南天门拜谒顶头上司天帝,被小仙娥领着糊里糊涂就入了天帝从小居住的夔风殿,从此就被软禁再也没能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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