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层层迷雾之中她好像看到了一袭白色的衣厥。
有微风吹过,屋檐上的风铃摇晃起来,琉璃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阵苦涩的药味钻进宋念之的鼻腔。
涣散的视线开始逐渐聚拢。
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还渗出了深绿色的药汁。
屋外的琴徽被人抚起,只可惜宋念之这个直女对于音律一窍不通,也听不懂,不过她现在要装作很好听的样子。
床榻的高度不是很低,她愁了。
现在腿上还有伤总不能直接跳下去吧,万一再来个二次伤害什么的。
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个放着药碗的矮桌上面。
铆足了劲一跃,好巧不巧的另一只腿突然抽筋,把那个白瓷碗打翻在地。
门外的琴声顿时就止住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白色的衣袍映入宋念之的视线中。
三千墨发用錾刻银簪尽数束起,雪白的衣厥纤尘不染,就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看向宋念之的时候令她有些发毛。
江纾寒看着刚刚做了错事现在正在矮桌上缩成一团的宋念之开口:“醒了?”
宋念之扬起头朝着江纾寒点点头:“醒了醒了……”发出的声音却是支支吾吾的。
她刚刚好像忘了自己是只狐狸的事情了……
他用折扇敲了敲宋念之头顶:“倒是个有灵性的,伤养好后便回到该去的地方去。”
宋念之一听,这人是在赶他走?那她还要怎么报恩?
不行,坚决不能走,就是死皮赖脸也要留在这。
于是她忽视腿上的伤口一蹦三丈高,成功挂在江纾寒的胸口,右边的那只白色的小爪子还差点抓上他那极致又完美的脸……
她怎么感觉冷气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