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目不转睛地盯着画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上面,画像也渐渐地晕染成一片;陈子风双手紧紧地抱着头,一声声长长的叹息充斥着这儿的每一寸空间,令人窒息;玄冥站在窗边,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手中的寒月,两眼通红.....
慕容瑾叫来了陈紫云,将一封书信交给他,让他在今天日落之前差人必须交到张一鸣手里。陈子风不明就里,慕容瑾冷冷地道:“整顿人马,两日后出兵关中,攻打西凉!”
要是搁一年前,陈子风怕是早已按耐不住要出兵西凉了,但是经过这一年的磨练,他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一腔热血、浑身是胆的陈子风了,他是一军主帅,他肩上了更多的责任与义务,说他是个天生的将军一点也不为过,看看他一路走来的战功便足以说明这一切了,他的谋略与智慧足以令国人折服,也令对手折服。
对于慕容瑾的这个决定他没有再否决,尽管他知道此时转过头来主动攻打西凉是下下策。但是他也相信慕容瑾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她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可是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有准备怎么打?”
“用毒——咱是药王谷的人,不能埋没了名声!”慕容瑾淡然道。用毒?这可是十多万大军啊?你怎么下毒?你又能有多少毒?陈子风心里泛着嘀咕,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半天说上话来。
慕容瑾道:“西凉的士兵都是马背上苦大的,个个体力充沛、骁勇善战,相比之下,我们已经占了下风;这些年,中原富庶、肥沃的土地早已养肥了他们的欲望,也更加滋长了他们残酷暴戾的本性,中原的士兵骨子里远远没有他们那股残忍的狠劲,正因为如此,才有西秦屠城事件的发生。更何况,鸩鹤的名号早已威震天下,没有战你的兵已输了一半!我不恋战,我的目的是带回师兄!我只是个女人,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君子,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只要我能赢、能活着就行!
之前你不是问我有什么筹码来赌北国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我没有,但是我还是赌了一把,我赌三宝尚念着我的救命之恩!我叫陈紫云送的那封信就是向他讨还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告诉他,自我攻打西凉之日起,七日内不得向我发兵,七天换一条命,自此,两清了!”
“如果他不答应呢?”陈子风问。
“如果他不答应,七天后我会亲自向他索命的——堡垒从里面打破总是会比从外面容易许多,我相信青木堂会给三宝和慕容珺带来惊喜的。如果三宝不答应,青木堂的弟兄们就是拼了命,拖也要拖上他们七天!”慕容瑾说的斩钉截铁,陈子风不再说话,众人也都鸦雀无声。空气沉闷的让人说不出话来,也让人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