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去——也许我们此次出去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能找到青冥师兄。因为师父曾说过,无论是七星、寒月,还是你的鸿鸣刀,最终都是要唯湛泸马首是瞻,这既是玄机,也是我们今生的宿命,也许这一切师傅已是早已洞悉,只是没有告诉我们罢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师傅他老人家不说怕也是因为不忍心。我们三人聚齐,七星龙渊剑自然会出现的,只要青冥师兄还活着。当年湛泸为什么会选择子风做它的主人想必你也早已知晓,天命所归,大势所趋,我药王门人自当义不容辞。”玄冥说。
“我也跟你们去!”金承宇也赶紧道。
慕容瑾凝视着二人片刻,没有多言,最后只道一声:“好!船已在岸边等候,走吧——”
蔡雍已安排好出海的船只,奶妈早已抱着孩子站在岸边等候。慕容瑾对玄冥说:“师兄,这一去归期未卜,生死难料,跟儿子告个别吧,从出生到现在你还没好好看过他,做父子,有今生没来世,好好珍惜!”
这一次玄冥没有拒绝,他从奶妈手中抱过孩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这个孩子。孩子的眉眼间像极了自己,玄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长命锁挂在孩子的脖子上,这把锁是楚楚的,玄冥没有让它陪葬,他想给孩子留下一丝对母亲的挂念。他的眼睛里盈满了父爱,这是他能表达感情的唯一方式。
玄冥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之后,又还回给奶妈。随后,众人便登船离去,头也不回。
在慕容瑾发出信息的第当天,金雕便将书信送到了陈子风手中。和慕容瑾分别后一晃已是大半年过去了,这大半年里除了思念慕容瑾之外就是不断地扩张南陈的疆土,偌大的北国已有近五成国土落入了南陈的手中,慕容珺心惊胆战地守着摇摇欲坠的京都,整日除了派出一批又一批的使臣去四处结盟外,就只能寄希望于陈子风,但愿他能看在慕容瑾的份上,放北国一条生路。
能否守得住京都,是北国存亡的关键。此时的南陈大军就驻扎在平阳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陈子风的下个目标定是北国的京都城!遥遥相望已半月有余了,南陈大军仍旧迟迟不动。众将领不明所以,虽然个个猴急,但是没有任何人敢忤逆陈子风的意思。
他不知道此次他若真的出兵灭了她的国家,她会原谅他吗?还有,守京都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一鸣,若说北国还有挑出一个人能与他匹敌,并且能让他瞧得起的,眼下除了张一鸣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张一鸣的兵法那可是慕容瑾亲手传授的,这不仅意味着他们都熟悉彼此的战略,还意味着张一鸣会更胜他一筹,因为慕容瑾在战略战术上的天赋不是别人靠努力学习就会的,谁知道她又传授了多少给张一鸣?陈子风实在是没有把握能从张一鸣的手中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