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疯县令绑住真小姐,假千金冒充真替身
“居然吓疯了,师叔,接下来怎么办?”
莫千军摄起官印,叹道:“如此不堪,看来他只是一个小丑!上报吧!这青阳县也不能没有县官!”
钱荣既已疯癫,这官司便不归悬镜司管,二人也懒得理他,遂提了案犯方子琪并一众傀儡入大牢而去。另一边报信之小卒见事态发展到此地步,连忙去衙内报信,不久一少女奔至门外,扑在那钱荣身上大哭不已。只是钱荣已然疯癫,时而傻笑,时而惊叫,并不认得自己亲生女儿了。
大老爷一朝失了势,居然连败犬也不如。他那发妻闻听老爷的事情犯了,遂取了一根索儿上吊而死,儿子媳妇们卷了钱财,转眼逃难去也,止有这么一女守着疯老头。便是这般还不算完,更有那落井下石之辈,不仅占了衙门中所剩余资,还出来抢了小姐发簪首饰。万幸这衙门口,有法之地,无人敢真个非礼,钱小姐这才未受更多欺凌。
再说大牢里,二人叫上书吏仵作及一班狱卒等,备火炉烙铁,老虎凳辣椒油等一应刑具。又提了方子琪,置于木架,紧紧缚了。
那女子见如此阵仗,越发慌张,遂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我都招了!”
那林子健拨弄着烙铁,作势要烫她一烫,女子尖叫不已。莫千军坐一边,闻言莞尔道:“你说你叫方子琪,我却不信,来来来,你把那天的故事再给我说一遍,我看你能否一字不差地给我编圆满喽!”
见林子健弃了烙铁,那女子满头大汗,瞅了瞅准备记录的书吏和正在验看傀儡的仵作等人,心知今日若不掏出点干货,这烙铁少不得就得在脸上来一下了。
“唉,三年前,我和柳细腰在绣楼上对戏,不曾想,忽然间有一修士飞快掠至,一把抓走了柳细腰。”
莫千军闻言眼皮狠狠地跳了跳,林子健瞪大了眼睛,不论是书吏,捕头,狱卒还是仵作,皆惊讶莫名!那柳细腰可是有名的优伶,被黄老爷关在松雨楼,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有上台唱戏,怎么可能被人掳走?
“那修士修为极高,眨眼间便远去。可怜我那贴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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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兼替身柳细腰就此消失无踪。其时,我已经控制了玉带河这一段水路,不可久离。爹爹无法,不得已放出谣言混淆视听,又以美姬冒充我,禁足绣楼,又买来一优伶,囚入松雨楼,顶替柳细腰。故而,我这才能够置身事外,替爹爹保住玉带河水路,以独占粮道。事情就是这样,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林子健把玩着烙铁,猛然贴近了她的脸,冷笑道:“我才不信,你爹又胖又丑,你娘干瘪平坦,怎么到了你这儿,居然又美貌又丰满?说,你到底是谁?”
“啊啊啊啊啊!”感觉到脸上灼热,那女子猛然一连串的嚎叫,接着崩溃大喊道:“假的假的假的,胸口是假的!那柳细腰太美,为了冒充她,我不得不垫啊!”
林子健使劲捏了捏她的脸,掐了又掐,然后嘀咕道:“没想到这脸倒是真的,我说师叔,你说这真的是方子琪?怎么可能?她长的不赖呀!一点也不像她娘!”
莫千军翻了个白眼,不理林子健的废话,又审道:“我问你,你师承何处?为何来凌云渡?又为何一声不响便要逃往白龙湾?”
“我自学的,本来接了爹爹传信是要去杀那俩小子,可是他们比我还厉害,而且那人显然认出我来。我知不妙,这才想去白龙湾投靠柳家!所以我才冒充柳细腰的!”
说起这个,方子琪郁闷非常,莫千军诧异,林子健眯着眼问道:“哦?何以见得,听说你杀了师叔一个替身,还有这么多傀儡,怎么会惧怕二少年?”
方子琪睁大眼眸道:“那人身边有极其强大的护卫,我这点微末道行,去了只能送死!”
林子健闻言一头冷汗,心想万幸小爷没有造次,这世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