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南拿起酒坛猛灌一大口后，看着天空中的朗月道。
“我会和甘霖他们一起去圣人之墓，若是圣人之墓中有不死药的话，我会尽全力拿到它，之后再去佛教盗取凰天梵焰，净化掉我命魂中的邪异之力，再回南龙寻仇。要是圣人之墓没有不死药，出墓后我也会杀掉罗衡，不管结果如何。”
秦目颜轻轻握住秦望南的手，柔声说道。
“小南，到时我和你一起，别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抗。”
秦望南对此淡然一笑，并未多作回应。
“望南，那之后呢？”
“什么之后，我不是说了吗？”
“我说的是你寻仇之后又打算怎么办？你要知道我们不可能余生都如影相随。总有一天飞羽会回到他王家，我可能也要回到太阿宫，就算现在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云前辈也会老去。那时的你该如何自处？”
秦望南一下子被甘霖问住，不知如何回答。甘霖的问题他从来都没想过。好像那天离他还很远很远，或者他内心其实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望南，先前你我不是打了个赌吗？要不赌注上再加一条好了。”
“说来听听。”
“修士皆以成帝为目标。你我便以此作注。你答应我在复仇之后，不管成功与否，余生便以成帝作为你的追求。若是你我中有人先在成帝路上不幸身陨，活下来的那人便要全力完成另一人的生平夙愿。如何？”
“不怎么样。我对那成帝不感兴趣。怎么都是死的人受益，活下去的那人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这世上有人愿意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事情都有阴阳两面。若你不幸身陨我会不惜一切为你报仇。这样还不够吗？”
“甘霖，我知道这是你给我设的套。可惜我这人只信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报仇不会让你们来帮忙。就算死了也是我命数使然，轮不到你来为我出头。”
甘霖见打动不了秦望南，忽然心念一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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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望南，那你知道云前辈年轻时也是想要成帝吗？”
秦望南显然被甘霖这话勾引了兴趣。甘霖斟酌字句接着道。
“云前辈身怀气运出生，重明鸟便是他的伴随之兽。金魂神焰也是云前辈自重明鸟处得来。年轻时的云前辈可谓意气风发，在当时堪称剑道第一人，无人能出其右。更是七百年就已成圣，可谓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甘霖说道此处，秦目颜想到什么，打断道。
“甘前辈，你是说云老前辈是？”
甘霖微微点头。秦目颜得到回应，向着云老头欠身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