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二: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都记好了吗?”
按着许彪的意思记录,陈梦洁吃惊不已,但看着许彪一条一条苦思冥想的时候,也不敢打扰,直到现在书写完毕,才敢开口回应:
“按着您的意思,我都写完了,检查无误,您,这是要组建军队?”
许彪听着陈梦洁的询问,玩味的回应道:“怎么了?你有意见不成?”
“不敢,不敢,小女,哦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吃惊,你的野心昨夜我已知晓,但是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心狠手辣占山为王的土匪,妄想染指天下做白日梦的野心家,没想到你能写出这样严明的军纪,更没想到你的第一条就是不欺民,不欺女!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却和这律令大相径庭,这为君之道不应该最基本的就是表里如一吗?”
许彪听完陈梦洁的疑问,放声大笑:
“古人诚不欺我啊,这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至理名言,你自视有才,却质疑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今天就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君子和小人不是用来形容君主的!至于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等等的这些冠冕堂皇的口号,不过是我欺民,驭将的手段罢了。换句话来说,我的这第一条,是我最厌恶的一条,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条,因为我深知民心归付,才是我最大的本钱罢了,可你也不想想,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造反,没有好处我能干吗?”
“那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心思告诉我呢?”
“告诉你又何妨?无尽的未来,路程艰辛,慢慢长夜孤独寂寞,有个能听我心里话的人自然好受很多,我相信你是个聪明女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都很清楚,如果我看走了眼,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我也有能力拨乱反正,再如果,我没有能力拨乱反正的话,我也可以把它当做一面镜子,让我以后时时反省就好了!”
“哈哈,别的不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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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和思维方式真的和别人很不一样,其实我也有点期待,你未来会走到什么样的地步,不过,我也很明白,无论你的未来怎么样,我都会成为你的附属品或者殉葬品,但不违心的说,我对你生不起恨意,哪怕是一丝,对此我内心非常煎熬,无论是出于对父亲的不孝,还是对自己的轻贱。”说道最后,陈梦洁流露出落寞的眼神。
许彪一边听着陈梦洁的回答,一边自顾爬出木桶,刚想擦拭,又觉得不太干净,笑着对陈梦洁说道:
“来日方长,这些琐事慢慢再聊,你先给我再取点水来,如果没有热水的话,凉的也行,还有再劳驾你出去一趟,去我们相识的屋子里找到李平,让他依次把乐西和乐龙给我叫来,中间间隔一个时辰,还有让李平再给我找一套衣服。”
陈梦洁看着许彪一丝不挂而又毫不在意的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发好指令,羞臊不已,想提醒许彪,但话到了嘴边又深深咽下,更令陈梦洁羞愧的是,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眼睛,礼义廉耻,荡然无存,而一切尽收眼底的许彪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暗想,每当这个时候,都无比的感激自己在前世清心寡欲,控制饮食,嗑蛋*粉,举铁的日子,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然后一番遐想回忆完毕,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很冷的知道不,还不快去!”
“哦哦,好,稍等,马上就来。”
许彪站在地上,双臂打开,等着陈梦洁去准备,陈梦洁回来后见此情景,自然也就明白了许彪的意思,主动的替许彪,再次梳洗起来。许彪看着陈梦洁如此懂事,戏谑的问道:
“既然已经是第二遍冲洗了,干嘛还继续擦拭?莫不是陈小姐是在声东击西,占许某的便宜?”
听到许彪调侃的语言,陈梦洁面红耳赤,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缓慢起来,一直围绕这一个地方转。
“既然要擦拭,那就擦的用心点!”
“哦哦,好!”听到许彪的话后,这陈梦洁的尴尬也就恢复了很多,认真的擦了起来,但是毕竟还是个未嫁人的大家闺秀,没怎么伺候过人,忙的手忙脚乱,加上想起男女大防,对于许彪的敏感部位避之不及。许彪见此,一本正经的说道:
“人的身体部位其实都是一个整体,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若有人心存什么怪异之想,只能说这个人的本质就是淫邪不纯的!”
陈梦洁作为这个时代为数不多的才女,何等聪明,怎么能不理解许彪的意思,便颤抖的用手去擦拭唯一一块还湿漉的禁地,时不时的还抬头看一看许彪的反应,而许彪则是一脸玩味的盯着陈梦洁外毫无反应,直到陈梦洁擦拭完毕,哈哈大笑,伴随这自己的笑声以及刚洗过澡毛孔舒张的神清气爽会到竹床上,盖过毛毡,平躺下来,看陈梦洁羞眉搭眼的站在原地,手里揉捏着刚给许彪擦拭身体的粗布不知所措,淡淡的说了一句:
“把这里收拾好就去办我交代你的事情吧,我躺一会!”,说完便自顾闭上了双眼。
但是这一次,虽然许彪身体疲倦,眼睛酸痛,但却毫无睡意了,不断的在自己心里规划着未来的练兵计划和办学计划。练兵计划倒也简单,这些人本就是猎户,身体强健,当以训练协同作战为主,军容军貌为辅,至于办学计划就难很多了,读书识字可以,但只能培养技能,不可像前世一样,去传教什么人人平等,这样不利于自己的统治。除了基本的读书认字,根据天赋,培养对应技能,日日洗脑,这样一来,这些孩子都会成长为身怀绝技且忠心的家奴,家臣。至于这个课程嘛,前两年读书识字,基本算数,然后就开始培训技能就行了,后期再完善,诶,缺人才啊,什么事都得我亲力亲为。抓紧赚钱,掌控燕国朝政,就可以好好的招募有用之才了。
“许彪,您交代我的事情我都给你办好了,这件衣服是乐妲帮你找的,你先换上吧,我也真是好奇,你好得也是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怎么混的连换洗衣服都没有?”
想的正出神的许彪被陈梦洁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虎躯一震,没好气的接过衣服给自己披上,诶,真难受啊,俗话说人靠金装马靠鞍,得抓紧把乐妲的服装公司开起来,我亲任总设计师。念及于此,对陈梦洁说道:
“接着开始帮我写下一份,题目为训练计划,内容如下,辰时出刻站军姿,巳时结束,开始二百里急行军,午时三刻吃饭,未时训练拳脚,三人一组相互进攻,胜者赏钱六百,败者扣军饷三百,酉时初吃饭,酉时三刻耕种,子时末睡觉。”
陈梦洁见许彪不吭声了,停下笔,朝许彪看去。
“许彪,这就是你的训练计划吗?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
“诶,我倒是想不草率,最近诸事繁杂,根本无力去细化,再加上离用兵还早,现在初建,让他们每天活动筋骨,适应令行禁止,熟悉规律生活,这才是更重要的,单兵能力上去了,以后再教会他们协同,就可以成为战无不胜的雄狮。”
这时李平踏门而入,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彪哥?我没有打扰到你的好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