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起唇,谢安安蓦地抱住苏意。苏意比她要高出半个头,可她却更像是个姐姐,以温柔的口吻道:“我们苏意真乖。”
虽不懂为何受到夸奖,苏意总归是耐不住笑道:“我们安安也很乖呀。”
夸奖,也要礼尚往来。
收拾完全部残局,两个人来到谢安安的卧室,卧室不大,书桌不够宽敞。谢安安把桌前的椅子留给了苏意,自己则坐到床沿,也能勉强趴到书桌上。
谢安安双手叠在膝盖处,娓娓道来她的故事:“我的生命里一直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在我年幼时,我曾问过我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父亲,而我却没有?我妈说,因为我的父亲死了。
到了小学最后一年,眼看着就要小升初了,我妈突然告诉我,其实我的父亲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她需要带我去认亲。当时的我,并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要如此,只沉浸父亲失而复得的快乐中。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妈只是不想再那么辛苦承担养育我的费用,她需要金钱。她是寄希望于我的存在能够为她带来一定的金钱。
于是,我妈带我去了湖湾苑。苗家在南区,小区门禁森森,特别高,特别沉重,像是永远都不会被打开一样。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瓢泼大雨,我们没有伞,雨砸在我的头顶,啪啪的,砸得生疼。
我妈说,这叫苦肉计,只有在这样的天气里,才更能彰显我们的可怜。如此,我们的胜算才能更大。不过,她失算了,门卫根本就不放行,我们就像是两个小丑,立在那,呆呆地望着来往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