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知怎么竟生出失落感,连带着之前想问海棠欢有什么事情都没问了,有人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变化这么大吗?
其实海棠欢变化这么大,不过是因为婚约定下了,只有婚约定下了,才能算是绿帽子。
正所谓要用你时,对你巧笑嫣然,无用时,该怎样就怎样。
等他伸出手时,海棠欢从容搭上,计谢柯的视线在她的半截手套上停留了片刻,又收回视线。
计谢柯在京都是他人轻易不敢招惹的存在,亦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对他有所了解的都知道计谢柯参加宴会从不带女伴。
一时间海棠欢身上引来不少的目光,只是宣夏这人在京都是霸道娇蛮惯了,别人稍微一看就知道是她了,见计谢柯身边是她也就不奇怪了。
一些年轻的女人见到是海棠欢,脸色都难看极了,想与计谢柯搭讪的心思都歇了,只是用眼睛馋馋眼前的男人。
与人交谈开始之前,计谢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这是我的未婚妻,宣夏。”
周围顿时安静了片刻,随之就是一片的恭喜,海棠欢都能看见那些女人脸上的痛心,仿佛看见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她就是那坨坨,忽然觉得还挺好玩的。
“好呀夏夏,谢柯哥都被你拿下了,也不请咱们喝喝酒。”
没过多久海棠欢的小伙伴便举着酒杯来找她了,都是打小玩到大的,有时候行为举止难免亲密了些。
江西月与原主宣夏关系最好,刚想靠近海棠欢对她挤眉弄眼调侃一番,忽然感觉身上一凉,转过头就与计谢柯的冷眼对上了。
瞬间懂了,江西月举杯与海棠欢碰了一下,便笑着拉开了距离。
“听说顾二少爷从小在贫民区长大的,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模样?”江西月眼里出现一抹玩味,显然是想看好戏的模样。
“你知道什么?”海棠欢盯着手中的高脚杯,手腕轻轻摇晃,有几分漫不经心。
江西月一听她开口问话了,也不藏着,也忘了计谢柯刚才的警告,侧头低声附耳:“听说顾于与他太太是奉命结婚,顾于年轻时就有一个白月光,因长辈命令才与顾太太结的婚,这么多年来一直对顾太太很冷淡,而顾二少爷就是这白月光与顾于的爱情结晶。”
两人在这里讨论八卦的样子,被一直都在观察的计谢柯看在眼里,当下他就皱了眉头,一直与他交谈的人,以为计谢柯是对商谈的利益不满意,便提出:“若计总觉得哪里有需求,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计谢柯简单与他说了几句话,算是结束了这次谈话,转身不急不慢的走向了海棠欢。
江西月见计谢柯忙完了,也是很欢迎他过来,江西月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喜欢八卦,拉着计谢柯就想问两人是怎么订婚的。
计谢柯自然不会回答他这种事,余光瞥见海棠欢也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一动:“夏夏喜欢就这样了。”
夏夏?什么鬼?
海棠欢疑惑的侧头看向他,女孩的眼睛清澈,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她好看的眼睛弯了弯,像黑夜里被揉碎的星光,有着别样的温柔。
也是在这一瞬间,向来冷静自若的计谢柯心跳快了一步,心里不禁浮现了一个念头:如果余生与她共度也是不错的吧。
“谢柯哥哥的未婚妻只能是我,他这个人,我要定了的。”海棠欢很配合的说出这番话,她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
明明还是这么娇蛮,但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计谢柯的嘴角轻轻上扬,江西月宛如见鬼了一样看了看计谢柯,又看了看海棠欢,只可惜此时的海棠欢说完这番话后就看向了别处,完全没有看到计谢柯百年难得一见的笑,顾家的人都出来了,包括那位私生子。
她正看着那名叫顾北的少年,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说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他像是出来表演般,说到煽情的话时,恰到好处的表现对父亲兄长的濡慕与亲近,然后华丽的退场。
她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再看了,这位少年有病,不过,这与她何干呢。
兴致缺缺的吃完一块甜点,心里越发忧愁,出轨对象到底选谁才好呢?要不要去娱乐圈看看?
一块月牙白的手帕轻轻替她擦拭嘴角下的甜点,海棠欢很不习惯,但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计谢柯的面子。
“宿主,你有没有觉得你有女主光环?”小三半是不解半是吐槽,海棠欢什么都没做吧?男主怎么对她态度越来越好?这是女主才有的待遇啊!
先是替海棠欢办入学手续,再是邀请参加宴会,现在又是做这种亲密的举动,男主不会是被魂穿了吧?原著男主可是冷淡的像是同性恋,偏偏海棠欢又没刻意讨好勾引,想想当初带过的任务者,哪个不是用全了三十六计差点连孙子兵法都使出来,这才得到了男女主的特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