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一个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一张书桌上,挤满数不尽的课业。
床上躺着一个不过十三四岁样子的男生,闭着眼的他竟还在不停冒汗。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贺道玄连忙问:“老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终轩向女人问道:“贵姓。”,女人说:“全名元曦。”,于终轩说:“其实这案子从我们看出元曦是在找文运时就很简单。华兴市并不大,只要看清文昌星的走向便可。文昌星所变跟之地,必有大文运者出现。但,数千年来。大文运者的出现就并非一朝一夕,在此之前必有长时间的积累。所以在近期文昌星的变动中,找到最突然的那一次。便能找到源头。”。
于终轩淡淡的说:“不过元曦女士你还真是,为了孩子连盗文运这种有伤天德的事都能做出来。”。
元曦听到这里,淡淡的说:“看来从头到尾我在你眼中都是跳梁小丑。”,贺道玄问道:“你现在看着你的儿子成这样了,你后悔吗?”。
元曦冷笑一声说:“后悔?我并不后悔我偷盗文运,我只后悔我没能给我儿子增强体质,不能让他承受更多的文运。”“可你杀了那么多人?”。
元曦听着高莹质问,不禁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杀人?小姑娘,你知道你们的头杀过多少人吗?你又知道州牧府一年要杀多少人吗?与他们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小打小闹。而且这些人迟早都要变成黄土,为什么不能把文运给我这个更强的人。强者不是一直都在蚕食弱者吗?”。
“啪啪啪!”于终轩鼓起来掌,高莹连忙说:“你在干什么?”。于终轩说:“她说的很对啊!我给她鼓鼓掌怎么了?有些人,生来便注定是蝼蚁;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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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来便是强者。强者向弱者榨取,弱者向更弱者挥刀。很正常啊。”。
“咳咳!”贺道玄咳了两声,于终轩立马恢复了立场。于终轩指着床上的男生说:“那你问过他想要吗?”。这时,元曦愣住。她确实从未问过儿子的意见。
于终轩淡淡的说:“如果他知道,他的成绩上背负着十数条鲜活的人命时,他会怎么想自己。如果他又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母亲做的时,他又会怎样去想你?”。
元曦回过了神说:“他不需要知道,他只要听安排就好了。对,她只要听安排就好了。我都是为他好,对,我都是为他好。所以,他不需要知道。”。
“都是为他好?”黄黎笙冷笑一声,抓住女人的头发。将惊慌的女人拉到男生面前说,“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说的为他好把他害成什么样了!没有谁想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他也想奔跑,也想感受鸟语花香、山川大泽。可你就用了依旧为他好剥夺了他的一切。他是你的孩子,不是一个考试工具!他也需要去做一个考试工具,他的少年时期原本可以很精彩。原本他可以和朋友玩耍、和蝴蝶起舞、和知了合唱。可就是因为你,他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来睁眼都做不到。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他还是会在他醒来后听着害他的凶手说着为他好而不自知。如果你是为他好,那就让他跑,让他跳。而不是让他躺在床上。我跟你打赌,这将会是他一辈子的伤痛。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当他知道他间接害死过自己的同学与陌生人时。他会崩溃,我杀过人,我知道那种感觉。”。
黄黎笙说完,他的眼中竟滑落了一滴眼泪,他的胸口如波浪般起伏,他心情也是如此。仿佛憋着一股巨浪,就要冲出。
贺道玄拍了拍黄黎笙,黄黎笙放开了愣住的女人,擦了擦泪水。贺道玄轻声说:“老二,都过去了。”,或许是十几年的委屈在刚才发泄,此刻听到安慰就像洪水找到泄洪的口子。黄黎笙抱着比他矮的贺道玄,头埋在贺道玄肩中。无声的哭泣着,不是不想发出声音,而是发不出声音。
于终轩看着这一幕,对元曦说:“家人,是世间的一道解不开的结。有些人总想着自己是父母,对着孩子肆无忌惮的教育,毫不顾忌的灌输着自己思想。可是他们忘了,其实世界是平等的。他们是父母,是孩子的至亲。他们以为孩子回去谅解他们,事实也是如此。可他们忘了,至亲给的伤害,却比许多人一辈子给的伤害的总和都比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