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愣了一下,突然嗤笑一声,“母后过激了,朕无事怎么会动蕴哥儿呢?不过是随意提起罢了。”
太后宛若认输般让步,“哀家一把老骨头了,也没什么野心,就想着蕴哥儿和瑜姐儿能常伴身旁。”
皇帝的眸色愈发深沉,为了安蕴她竟可以做到这般地步,可身为亲生儿子的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母后,您说瑜姐儿我倒想起来了,她还未许亲,瑜姐儿年纪虽小,可这容貌不输任何人,再过两年估计无人能与之匹敌。”
太后听到这话怒声制止,“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帝轻笑两声,并不生气,只是自说自的,“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物极必反,极致美丽背后却是盛极必衰。”
太后猛地握紧了衣裳,看向皇帝的眼神极为复杂,四分试探,三分怒气,两分恨意,以及一分哀求,“哀家赐婚蕴哥儿和瑜姐儿,让他们去清河待着,再不出世,如此可好?”
皇帝看清她那一分哀求,只觉得好笑,“您想保住他们,可他们领这份情吗?”
太后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平静,只是不再看他。
皇帝把手里攥紧的棋子扔进棋瓮,“母后,朕的生母,朕最敬爱的人,您为何宁可去关心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爱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太后听到这话忍不住还是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的容貌与她相似的地方并不多,除了眉眼,他就像是第二个先帝,可她哪怕只是看着相似的容貌,都会心生恨意。
她最后再问一遍,“你当真要如此执迷不悟?”
皇帝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无论对错,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继续走下去,谁都阻止不了我。”
说到这他突然抬头,“朕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