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虞先前只是听说摄政王傅修琅性格阴晴不定,残暴没有人性,本以为只是对那些敌人,却没想到对自己人也是一样的狠辣。洛初虞不再为别人求情,说到底也是傅修琅的家务事,不说洛初虞没那闲情雅致管那么宽,再说了她跟傅修琅连朋友都算不上,也没有什么资格让傅修琅不用惩罚下人。
“姑娘请坐。”洛初虞顺势就坐了下去,又恢复成她自己原来的样子。
“不知道王爷找民女来是……?”
“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记性不好了?昨日本王告诉过你,过来诊脉。”
洛初虞倒是还抱着那个小药箱,也有几分医者的样子,“民女学艺不精,怕冲撞了王爷,王爷还是请御医来瞧瞧吧。”
傅修琅盯着她看了半晌,初见时娇俏,高不高兴都表现在脸上,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再后来他以摄政王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子已经变得这么小心翼翼了,甚至冷漠、疏离,恨不得离得远远地。“不过是诊个平安脉罢了,姑娘何须担心?”说完把手伸向洛初虞,一边观察着她。
在傅修琅的注视下,洛初虞放下抱着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软软的东西,四四方方,放在桌上,“请王爷把手放在上面。”傅修琅看着她的眼睛,毫无波澜,把手放上去之后洛初虞才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他的脉搏沉稳有力,在洛初虞手下有规律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洛初虞仔细的感受着,她手里的是命门,她知道倘若她此时对傅修琅做点什么,今日她一定走不出这摄政王府。同样,傅修琅也在细细的感受着她的情绪变动,傅修琅只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搭上脉搏之后那种微微的凉意,想必此时洛初虞整只手都是凉的,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整个过程格外漫长,很久洛初虞才缓缓收回手。
“王爷脉象平稳,并无异常。”洛初虞说完才看着他,“民女已为王爷诊脉,是否可以离开王府了?”
傅修琅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下人带着洛初虞离开王府。
她只觉得傅修琅这人着实奇怪,身为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只要一招手那些御医哪个敢违抗命令,他却偏偏要她去,明明比谁都好偏要诊什么平安脉,把脉过后又一言不发,她离开也不在意,那么一定要她来这一趟的原因是什么呢?
洛初虞总觉得像傅修琅这样的人不会有那闲情雅致戏弄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