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刚来长安不知道吧?这张员外啊是长安城有名的富人,但平时为人敦厚温和,丝毫没有富人架子,还经常帮衬着穷苦百姓,开放粥棚施粥呢!”他看了看颜盛薇,“姑娘若不嫌麻烦,便替张员外瞧一瞧病吧。”
颜盛薇点头道:“这是自然。”语毕便快步走到了张员外等人的酒桌前。
颜盛薇向桌旁正焦急的两人福身后说道:“参见两位大人,民女略懂医术,可否让民女替张大人看一看。”
“你?”站在张员外右侧的男人愣了一下,而后打量起颜盛薇来。
他见面前的少女大约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身着雪青色绣着茉莉暗纹的琵琶襟上衣,下穿一袭银色琼枝轻纱月华裙,一双月白纷蝶鞋点缀得恰到好处。她只挽了一个少女发髻,簪了支银镀金嵌八宝桃花簪,几支玉石镶珍珠花作衬。她典雅的姿态举止中又不失几分少女的灵动,细细看来却又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岁的稳重与清冷。
立于张员外左侧的男人皱眉开口道:“你一个小姑娘来凑什么热闹,若是没将张大人医治好,该当何罪?”
店小二上前一步拱手道:“刘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位姑娘是咱们宣阳侯专从江南请来做府医的,明日侯爷还会专程派人来接,可见姑娘的医术高明啊。”
“刘大人,且待民女一试便知。”正说着,颜盛薇走到了张员外的身旁,“玉萼,将我的药箱拿来。”
颜盛薇接过了玉萼递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银针,抽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刺入了张员外头上的几个穴位。果然,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张员外便苏醒了过来。
“姑娘果真妙手回春,在下刚才言语有失,还望姑娘不要怪罪。”刘员外歉笑着向颜盛薇拱了拱手。
“大人这话倒是折煞民女了,且让民女再为张大人把一把脉。”颜盛薇低头福身道。
颜盛薇坐在桌前细细诊断着张员外的脉象。良久,她抬头问道:“敢问大人,平日里可有时而头痛欲裂,双目畏光且神思倦怠的症状?”
张员外点头道:“不瞒姑娘所说,我早些年还曾得过头风,可后来医治好了,不料近两年又有头痛的症状了,但又似当年的头风不同,可也一直是按着治头风的方子抓药来吃的。”
颜盛薇听后又道:“那么大人后来又出现的症状可是舌紫暗或有瘀斑,舌苔薄白,时而心悸,有时会彻夜不眠?”
“正是如此。”张员外点了点头。
“这就是了,我见大人您脉搏细弦细涩,想来也是会有此症。”颜盛薇浅笑道,“我为大人写一副方子,大人可按民女的方子去抓药,大概喝上十副,这些病症便全都没有了。”
颜盛薇拿过纸笔写起了方子,边写便说着:“如若大人您不嫌弃民女医术浅薄,待民女回过了侯爷,可每三日到大人府中为您诊脉,直至大人痊愈。”
“姑娘是侯爷的府医,若请姑娘到我府中诊治只怕是不合规矩……”张员外面色略有为难之意,“还未曾问过姑娘尊名?”
颜盛薇行了一礼,低头回答道:“不敢,民女贱名颜盛薇。”
“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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