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落尘观察时,一旁的俏皮女子看清伤口,诊断道:“看那乌黑发伤口,想必病人周围的血肉受伤严重,已经无法可救,截肢吧。”
“真的?”
另一位考生不确定地问。
“当然,我们必须马上对他截肢,不然会出人命!”
“全切?”
“当然,他整条腿保不住了。”
“这是你们的结论,还望三思而后行,那位考生认为如何?”主考官发问。
梅落尘回答:“我认为病人的伤口实为血液不通、堆积化瘀,可以先把伤口划开,将其中脓挤出来,再消去腐液止血止痛。”
这个提议太勇猛,考官这时候又一次发问:“你认为他现在的伤势如何?”
梅落尘在侍者递来的药箱中寻找刀片,道:“我认为病人伤口不重,周围乌黑的表象应该是旧伤所致,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此番才会疼痛难忍乃至昏死过去。”
说着,她摸骨确定脓水位置,取刀片在腿上合适的地方划一刀,果然有黑紫色脓水流出,味道刺鼻。
考官望着她,没有再提问题。
俏皮女子见状隐隐有些不安,等梅落尘用桑皮线缝合完伤口,马车周围已是一片狼藉,梅落尘站起身对一旁等候的妇人道:
“这些天病人不能下地行走,这几天你注意为他换药,清淡饮食,我写一张方子,下午前去药铺买药,每日开水送服,膏药也不能少。”
她一切都处理的很熟练。
但愿架上药生尘,但愿天下无病人,这位考生姓名与本人并不相符,主考官微微点头,心里已经有数,是时候结束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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