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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妈听不见(1 / 1)

每个周末我妈都会打电话叫我回去,她给我姐带孩子,家里基本就只有我们三个女人和孩子在家,学校离郫县不近不远的。

我曾经想过最多的事就是摆脱这个女人,她从来对我没有耐心,没有关心过我,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耀眼而优秀的姐姐,肆意的贬低我忽视我的存在和感受,我就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在周围邻居的眼里我姐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重点本科,从小就成绩优异老师和父母都喜欢她,而我从小成长的历程中就是被老师说:“向你姐姐学习下嘛”,其实我也一直不差,只是我没有那么优秀,初中的时候我一直也是班里的前十,高中的时候也是中等偏上,记得初中的期末考试,拿完成绩我激动的给我妈说考了第五名,我妈压根就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也没有像其他父母一样夸奖我鼓励我。到了高中我越发觉得烦躁和无聊,基本都产生了退学的想法了,她所谓的鼓励其实从心里我都知道,暗自和别人较劲,但是我也比较感谢她,一直鼓励我让我明白读书有多重要。我姐也比较讨论我,曾经无数次说过“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日子有多好过。”

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愿意我要承受那么多和这些经历,她从小天性就比较冷漠,少言,除了和我妈话比较多,在初中给我讲题的时候,曾经大声的骂我“你怎么那么笨,”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给我讲过题。别人的姐姐从小都是比较照顾妹妹一点,只有我,从来都不是那个被照顾的对象。在哪个家里我感觉到烦躁不安,真正的矛盾还是在我妈给我姐带孩子的时候,这也是我不太想嫁给两兄弟的家庭,没有人带孩子,老大的岳母得了癌症,没有办法妈妈就去给老大带了,老大买的房子也是洋房,我姐的房子是高层,她没有婚礼,连装修的钱都是从家里拿走的,房产本上却没有她的名字。我妈就去闹说“老大读了大学,买了洋房,也带孩子给生活费,老二没读大学,房子也是高层。”说的最多的就是两兄弟待遇的问题,从心底我妈还是看不上我姐夫,因为他没有读大学,工资当时在成都也只有四千多,说过去说过来就是因为父母偏心,没有办法的事,老大先成家,那个时候成都的房子也才4000多一平。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正真的公平,那怕都是自己的孩子也会有差异,那有一碗水可以端平的,两只手端两碗水肯定有偏差的。

“我每次操心最多的事就是你,结婚没彩礼还倒贴给别人,娃儿也要强迫我给你带”,我妈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当年的我回头看过去,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对我姐也蛮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经济不好还有生孩子。每次她和我姐吵架时都要我送她回去,我妈并不像其他父母一样不认识字,相反这个女人既聪明也识字,只是在大城市她没有安全感,需要儿女的陪伴。每次我在家就开始跟我倒苦水,说我姐每天桌子上认饭,连筷子都不知道拿一下,自己的内衣内裤都不洗,次次吵架都会都会原谅他。有一次我妈回了老家,让她在家里熬点稀饭说自己晕车,我妈到的时候,我姐已经睡了,她自己在那里生好久的气,又好笑又好气。很久很久以前基本我很小就开始做家务了,周末的时候如果在家里睡懒觉睡过头,我妈就会骂我,每天晚上打牌到很久,高中的时候我6点就要起来给自己做早饭,然后乘车去另外一个小镇读书。我们很少在见,没有什么必要事哟尽量的不回家,我们的隔阂一直有,特别是关于冯锡渝的,我认为他是我人生最中的污点,这也是一直抬不起头的原因,因为这个人我背上了不自爱的包袱,在很久的时间里我选择和她尽量少说话,动不动就数落我。

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因为情绪感太多又敏感,小小的自尊让我们产生这种隔阂,在和蒋莫离谈恋爱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和父母说瞧一瞧看一看,也许是哪个时候没有想那么多,也许是那个时候对于未来认为太遥远了。

“妈,那个学校里有一个男孩在追我,是我们大学的辅导员西南石油毕业。”

“辅导员,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不选择这样的人”。

她瞧不上他,我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人一定在将来会有作为,后来每次提起他我的眼睛里都会暗淡下去,结婚以后也提,我妈就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个人,我妈不仅选择性耳聋听不见,还假装性失忆说我没有提过,从小到大这是这样从来都没有给我提过一点建议,而且还否认我。就这样我给这段关系也打上了句号,得的结论是我们最多就是互相慰籍这段孤独的时光在一起取暖的人。正大光明的暧昧,大家都认为我们在谈恋爱,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牵过手,没有亲吻过对方,也没有感受过对方的任何心跳,这段感情就是互相鼓励,止步于一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的感情,他也没有提过喜欢我,我也没有提过喜欢他,夏天的风很凉爽,从河边晚吹过面颊,我们两个人也会一起跑步,偶尔说说别人的坏话,说那里开了一家餐厅,从不提起自己的家庭和有关爱情的东西,可能怕被拒绝吧,所以还是宁愿错过。

在当时这段感情本身就比较具有争议,被认为不能接受的,本身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互相吸引对方也是正常,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但是不知道他陪伴我的时光那么短暂。在我骄傲的时光里不允许自己向男孩子表白,干这种一厢情愿的事,因为我认为任何一段感情的开始都是从男孩子的喜欢到双向奔赴的,没有回应的山谷深不可见是不值得纵身一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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