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灯泡莫名其妙地坏了,玻璃外壳竟完整地掉在了被子上。
我习惯性地起床,开机,看时间,听音乐,电脑蓝屏一闪,不停重启,始终进不了视窗。大约是硬盘老化了,这台机子不知用了多少年,得有十年了吧。
打开窗帘,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已经黑了。
早饭兼晚饭,又去街对面的东北饺子馆吃面条。
旁桌来了一群肤色暗黑着装花哨的男女老少,为首的是位精瘦干练的老人,只见他们利索地把两张饭桌拼了起来,又把周围的空椅子搜罗一空,妇女们用脏话大声骂着小孩,那老者见状也开始呵斥几个顽皮的小孙子不要吵闹。服务员则在一旁陪着小心,静候我们点菜。
那老者发现我在注视他,飞快地摸了一下裤兜,掏出了一部苹果手机,紧紧攥在手上。妇女中的一个“大脑袋”也反应过来,她紧张地把挂包从身体的一侧挪到胸前抱着。
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小偷吗?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嘟”地一声,珍儿发来一条短信:“帅哥,小雨在无名小站上有博客。”
我决定马上去一趟就近的网吧。
我冒着雨走过三条大街,在路人的注视下,湿淋淋地进了最近一家网吧,但一摸口袋,才发现钱包忘带了。我搜遍了每个兜的缝隙,翻来覆去以为会出现奇迹,结果只找到几枚硬币和两张一毛的纸币,加在一起总值为一元。
我立在那发了一会呆,回家一趟太累,跟附近的超市老板借?真无法启齿,刚刚打搅了人家,借这点钱也太丢人了,以后碰面都会抬不起头来。
我最终还是决定用一元零钱试一下。我知道再往前走过两个街区,在一所大学后门有一家叫最终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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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那里环境恶劣,上网很便宜,至少可以上十分钟。我想象着网吧老板面对这堆不够上网起步价的零钱时由惊愕转为鄙视的表情,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逗乐了。
这家叫做最终幻想的网吧服务员漫不经心地拨弄数着桌上的零钱说:“不行,有两个零钱有缺角,不能花了。”
“那个五毛总可以用吧?“
“五毛?五毛还不够开机价。”
“那就算了,”我收起了身份证,起身往外走。
但我还是不甘心,我来到一家小卖部。
“老板娘,能换个一块的钢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