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手指快速绕到他颈后,猛地点上了他的定身穴。
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运用起来竟十分熟练。
薄予安没来得及躲避,眼眸眯紧:“你会定身术?”
她转了转手腕,漠然道:
“两个时辰后你再想着解开吧,既然你如此不屑,我也断不会自轻自贱。”
顾明湘冷戾地一把推向他,令薄予安不由得重心失衡,重新跌回在了枕衾间。
床头柜上的青瓷瓶受到振动,“砰”的掉落在地上。
一时间,碎瓷飞溅,同时也惊得了门外的管家慌不择路地跑进来。
“少爷,夜小姐,你们怎么了?”
顾明湘憋着怒火,三下两除二给他上完了药,就径直向外面走去。
他皱了皱眉,在后面说:“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顾明湘顿了一顿,呵呵笑了笑,兀自快步离去。
薄予安表面上如此说着,心中却蓦然攒起狠狠一痛。
今日得到的消息……距离东部战区蔓延到沪城的开战,还有不足两月的时间。
他断不能,让她一意孤行地陪自己冒险。
假如他能活着回来……
他举目望向顾明湘愤而远去的身影,张了张口,没有作声。
洁白如新的床单上,他目光流转,看到那枚粉钻戒指,在方才的暧昧间,不知何时掉落在床上。
在室内幽微的灯光下,粉钻戒面闪烁着盈盈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