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境中还有谁在用这个款式的信笺?”清峭将那一打信笺往前一推,捡起那封被他扫落在一边的花笺递给他看。
厌迟凑上前扫了一眼,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恍然点头,从放请柬的下一格取出一只精雕细琢的尺长竹筒,拧开盖子递给他,“这是千年前羽族烟桐树谎花飘落时进献给神界的花笺,数量不多,贵在精巧,据说燃烧之后能看到漫天烟火。不过您嫌它太过花哨,从送来就没用过。”
清峭挑了挑眉,这竹筒一直摆在这儿,他还以为只是个装饰。
“你去鹤书堂查一下,既是羽族进献,出入当有详细记录。”清峭对比了一下两种花笺,确实是同款。
厌迟领命离开,兴致勃勃地回来。
“拿到这种花笺的还有两位公主、东倾殿下、树色神官和孟知常神官。东倾殿下的转赠给了丹荔公主。孟知常神官的那些挂在了那些姻缘线上,用以置景。树色神官过世后,他的族人便将他的遗物收拾带走了,那些花笺应该也在其中。”厌迟将查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倒给清峭,末了有些卖关子地看着清峭。
清峭知道他的心思,甚是配合道,“丛悦公主的呢?”
“您猜咱们丛悦公主对这些花笺做了什么!”厌迟激动地说,“您绝对猜不到!”
清峭扭头看着花瓶中枯枝,微微一笑,“她把它当烟花点了。”
“您怎么知道!”厌迟一愣,又是丧气又是激动地叫道,“丛悦公主就是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