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清峭说,“雷凌神官一直在与我为难。我理解他,毕竟您也知道他对树色极其崇拜,奉树色神官为师,不允许任何人对树色进行摸黑,是个忠诚的追随者。如今他将树色寂灭之事归罪于我,三天两日地到翠华宫找麻烦,翠华宫的仙使厌迟和当时在翠华宫门口经过的仙娥都可以作证。”
“神主明鉴,小神绝非徇私报复!您可以看那诉状,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清峭,你看看这诉状上说的,你可认。”神主将诉状传到清峭手中。
清峭仔细看了看那纸诉状,看着扭过头来看着他的雷凌,“雷凌神官写得如此详细,若有朝一日我寂灭羽化,可以拿你这些东西帮我写个传记。”
“巧言令色!”雷凌不屑地冷哼一声,“诉状上所言,你可认?”
“认。”清峭说,在雷凌嘴角浮现出笑意时,他接着说,“雷凌神官查案,从来只看表面吗?”
“你什么意思?”雷凌心口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抿了抿唇,让自己镇定下来,如今就连厌迟也被拘押在慎刑司,没有人能再救他了。
“我确实劈了山径,我为什么劈他,你确定你很清楚吗?”清峭说着望向神主,拱手行了一礼,“雷凌上神将凡人小女孩丢进蚀骨井,山径是为了救那个女孩才受了重伤,受伤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伤口有毒,这点上药王可以作证,是他帮山径神官包扎的。”
是时,侍官急匆匆走进殿中,低声在神主身边耳语了几句,挥手让门外的人进来。
“神主,山径神官的伤已经无碍,这要多亏了清峭上神当机立断切下了带毒的皮肉,不然毒药一旦汇于心口,山径神官必死无疑。”
“你说谎,你刚还说要不是我及时将他送到你那儿,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