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嘉音,那年八岁。
北方的春天没有书里说的那么暖,风依旧刺骨,空气依旧冷。到了春快结束的时候,天气才开始彻底热了过了。
那个上午的风很大,裹着棉衣还是抵挡不住寒冷的入侵。
它吹弄这民政局外长长的柳条,卷起地上薄薄的尘土。
虽然是小县城,但是民政局看着还是高级的。
我和妹妹在里面的院子了跑着闹着,并不知道其实下一刻就是离别了。
玩累了,工作人员也来了。
我们一家四口进入大厅,在转道一个小黑屋。
屋子是真的黑,是真的小。
只见一个女人,坐在堆满报纸书本的桌前,面无表情而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里的工作。
“决定了?”女人来回打量着我们一家人。
“嗯”我没听清是谁嗯了一声。
“我的建议啊,你们别离,两孩子呢!”女人劝着。
可是矛盾已经如深渊一般,又怎会在这时候回头。
“我们决定好了,把婚离了吧!”
“好,我是工作人员,不能说什么。你们以后不要后悔就好。”
工作人员肯定见过不少,要不这么淡定?
在一起简单,分开更简单。
我就看见他们递了几个红色本本,签了几个名字。
“男孩跟爸爸,女孩跟妈妈对吧。”女人再次抬起头。
“对”,爸爸妈妈一同说出这句话。
“那好,这是离异证明。”他们拿过东西,便带着各自的孩子出去了。
我记得那的的确确是个春天,即使冷也肯定比冬天好些。可是我发现这个春天好像比以往的冬天都冷。
风从未停歇,就像离人,从不为你再多停留。
太阳撒下光,妈妈拉着妹妹的手,爸爸拉着我的手,然后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各走各的,现在分道扬镳,以后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