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去，争取多一点订单。”程峰目光不动声色地晃了下，季汝璟的反应倒是让他轻缓一下内心的不安。
是进是退，有時也就是一念之间，但這一念很关健...
这个想法他已经在心里打了很多次腹稿，他想过慢慢靠近她，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只是现在，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邹廷远确实比自己更能护她安好，他抬眸看了身旁正在埋头制单的季汝璟，最近每次近距离的看着她，越能感觉自己心跳是不可抑制加速。
是的，他承认自己是喜欢上她了，不可自抑的，这个念头在心里缠绕扎根很久了，是自己放缓了脚步后就开始存在的，现在的苗头已经越长越高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缺根筋，还缺太久了……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喂，你好，李先生，不忙不忙，好，你请说...”
是常钰莹推给他的新业务，是一家专走低端产品的企业，潮牌潮言服饰的经理，他们的经营理念，主要市场是在工厂附近开店销售，价格亲民，但是人家的要求就不怎么亲民，普通的短袖t恤面料要纯棉的，既要图案设计不能过于太老土，要跟得上潮流，出厂价格也要比别人的便宜，夏季短袖t恤是他们主打，用来吸引客户购买，带动店铺的其他产品。
套他一句话，这是他们的营销模式，所以价格一定要实惠，不然他们怎么赚钱，程峰其实很想劈头盖脸地怼回去，你老人家想赚钱，也不能让我亏钱啊……
要不是为了还常钰莹人情，他何必蹚这滩浑水。
电话通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对方提的要求他都一一答应，先稳住先，再想想办法...
他打电话问了好多家供应纯棉布料的布行，问了布的空差，加上一般常规的烫画图案，敲着计算机算来算去，都只能是亏本的生意，坐在电脑前，手指使劲地捏眉心。
接吧，他一定是脑袋被门夹过了。
不接吧，好像又说不过去，常钰莹肯定有算过，才会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他，就差没开门见山的跟他说，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要还的。
他们常氏对接的是裤子，这是他们的长项，常问泉在的时候常氏是全面发展，女装，男装都有涉及，没落之后就靠着主力的男装男裤在维持，常问泉生前有做了准备，最开始和他一起创业几个老员工劳苦功高，犒劳安稳人心分别每一个人都给了股份，不多，但出于情谊他们还在常氏集团盘踞着人脉，总算为了他保住公司的运作，常钰莹跟常宇广不同，没有排挤他们，而是根据他们的自身能力而重用，很会拉拢人心，这一点跟常问泉的手法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