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遇到高手,在场人皆噤若寒蝉,将目光投向甘勒德身上。
想在戈壁沙漠中,就属甘勒德意志坚毅,机敏过人,如果连他也没个主意,那他们这个团体才真叫一盘散沙。
正在事情胶着,忽见那刀背精悍之中,赫然出现一人,举止老成固雅,虽然是鸡皮鹤发,但精神烁利,说句不好听的,就如那雪中狐熊精肉示于众人,只可远观不可亲触。
“哎呀呀,好热闹啊这里,怎地,今日还有人摆席吃酒,也不知道我这个闲散人,能不能吃上一杯?”
他款款而进,又似款款而说,可那眼神始终瞟向角落,也不知要和谁说。
“自然是吃得吃得…!”
顾捷道是还没看清那人模样,就听到新翠自顾喃道,可见他们也算是旧相识了,叫人来砸场子,这杯酒他高鹭高大官人又怎能不吃呢?
“不好意思,这处没了酒菜,劳烦大官人和他们共做一桌吧?”
高鹭捏须随即表示不解。
“我乃一文人,岂可和异士莽夫而混为一谈,我看你这小儿今日是醉了吧啊?哈哈!”
他指着顾捷堪堪笑道,又一见到四柱就换个神色,暗自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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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今日的新郎官吧,年轻力壮,英姿勃发,和那云香小妹颇为登对啊,恭喜恭喜!”
好个憨夫,竟然还假装认错人,旁人肯装聋作哑,可她新翠就不能够。
“高大官人还没吃怎就醉了,四柱是我夫君,这才是我妹夫,都是吃百家饭的,只听说是什么县令儿子,我们也不讲究这个,只图他年岁轻,性格好,如今我越看就是越发的喜欢,隐隐就觉着我们就该是一家人啊,四柱你说是不是啊?”
他们夫妻指定打好眼色,非要叫他们今时争个高低,顾捷他倒是无所谓,饶是他高鹭就按捺不住。
“道是芮县令我旧年有幸见过一面,那时只见得他身边站着位叫做芮植芮大公子,娶的内室姓做潘氏,怕他胡诓我,堂堂县令怎就只一个侍室,可他义正言辞说是无就是无,故此我不好再问,只得作罢,如今跑出个什么芮二公子,可是要被人骗了啊?哈哈!”
四柱听后稍显难色,只怕其中蹊跷,新翠将他拉到一旁。
“怎地回事,你快和我说清楚!”
“说什么清楚,这是我一个外人怎么解释清楚!?”
“那那天他身边两个衙役随从又是怎么回事!”
怕她再无理取闹,也怕给顾捷惹出事来,四柱愣是把监视看押说成给送贺礼的,这些话若是没换做今时,那她新翠姑且会被他蒙了去,可见她没把她当回事故意有所隐瞒,二人嚼耳碎言动静颇大。
“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等还是暂且不提,还是陪高大官人喝酒尽兴才是,云香还不快到这来,陪高大官人喝上几杯,难道还要我请你过来吗?”
云香愣了会神,偷换瞧了一眼新翠,见她没搭理她,只能走了过去。
一见到,顾捷就可劲揶揄她,说她是个倒霉蛋,还没纳她进门就惹出这些祸事,他是有心打她,但为了顾全自己面子,姑且饶了她。
“下次我再看到你这呆头巴脑样子,小心我非把你的皮拿下来煎了不成!”
一听这些人,云香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高鹭是个怜惜疼人,打眼里瞧过就没舍得放过云香。
“既然你不喜欢又何苦作践她,哭哭啼啼地也不怕丧了门风,到时性子一烈,再给你换成一副尸体,倒时才叫有哭无泪啊?”
他摸着小酒杯,硬要勾引云香,云香见状不由想起此前就退了几步,不料一个不慎跌在地上,顾捷也没拿正眼看她,还与高鹭吃酒玩闹。
高鹭作势要上前把她搀扶,顾捷却把他拦下。
“粗养的小门小户,没这么娇气,若是她今日影响你我吃酒,就是让她磕死在这里又有什么所谓,若是还没磕死,那就想请我亲手将她打死,到时就是她的造化!”
故此,高鹭已噤寒,不由睨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你若是不如意她,尽管和我说,又何必糟践一个姑娘的清白,又要误了她的终身啊,你这不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