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惯一声怒吼,可眼里崔邶哪能顾捷多事,以前对他来说,追赶顾捷就是他习门功课,而时他既觉功成,当与之一较高低,试问万人对他一人,实属难看,更何况他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已经斩杀他几名大将,如此功败垂成,他又有什么脸面再僵持下去,索性他杀皆是杀,倒不如他亲手而为,也不算是叫他们错跟一场。
那天,崔邶连夜撤兵,退回觉海,于他所占领的福华平翠等地,皆如数归还,这些成果无异于是他们拿血肉换来,那时既已攻入京都,姑且耗他个三天三夜,以他们熬雪耐寒体格,城中之人如何不能成为瓮中之鳖,可笑他崔邶怕不是滹朝奸细,要不然也使不出此等招数!
“你…!我当时是以大局为重,若非本王子亲率而归,只怕别说京都二城,就是我们现在所获也要一并失去,且说你当时不顾军法,势要出战,你又意图何为!”
不想一会到觉海,那些跟着他崔邶出征讨伐的将士和他翻起老账,任是这些年熬出来的赤子丹心,誓死为国,到他这儿全成了狼心狗肺,如此对待,叫他们如何服气!
就此事别说他们不服,就连他这个老子又颇为不解,想他当初出征之时信誓旦旦,那会崔郅也有疑惑,愣是被崔邶一句若非凯旋而归,必要血溅千里,骨肉万食。
“不知当初之誓你可还记得…?!”
道来此话,崔郅脸上已怒目横视,不得不叫他心慌,可他也当知他这个做儿子的向来不会做无主张之事,就是当时一看到他顾捷之时,便会让他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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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夜百位无头之将跌落城门,随即狼狗啃食之状,如此震慑人心之举,以至于让他兵败回国之时,仍觉噩梦缠身,再者就是亲眼看到当时他顾捷,仅凭吹毫之间,力霸气势之将已被夺去头颅,如此强劲,若他一再攻下,岂非真是中了奸人之计!
不错,虽说那人提付万两黄金,口承割让北境十四州,可如今看来只怕还未踏入京都城内,他一国之军皆要成为砧板鱼肉?
“孩儿当时伤人,实情非得已,若是父王亲临,也定会理解孩儿那时为何如此作为…!”
今时别说亲临,就是听到崔邶口中那分秒头落,已是让他深觉震撼,试问他觉海儿郎,哪个不是骑兵悍强,就是一头牛羊之力也可轻松,而今奔赴那地,如神明不保,困囿于能,试问若非崔邶尚有些头脑,只怕还真面临灭国之祸。
“来来来,快些请起!如你说来,我们和那滹朝结下梁子,日后势必刀剑相见,以他们的人文交情,你觉该如何化解?”
此时,崔郅已知败局已定,只愿修复其好,此事当自他回国之时就已谋算,想当初他们是受人挑唆,再者就是受人钱财,他们且叫原封不动地送回黄金,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还不信他顾捷还能抓住不放?
照说他们想时,那黄金登时也将送出去,一路发往京都。
今时打了胜仗,且未动国库兵卒,照理说他顾捷该为独门之首,封地称王,才好叫数,但他顾捷思来想去若因圈地称王一时,引起骚动,原本他顾捷名声就臭,若再得其中奸佞造反,那才叫不美,且说觉海送来的万两黄金,看得那叫一个心旷神怡,若是放在口袋转上一转,才能通体舒畅。
“不碍事,此番胜战自是仰赖丞相,丞相想要何物都是理所应当,只怕这万两黄金还叫亏待丞相,要不然还是请丞相赏脸入宫吃上几夜,也好表达我对丞相一番敬畏啊?”
这话自是人后说来,他们虽不是兄弟,可情谊早已胜似兄弟,原是前些年顾捷还担心那些文客宦官嚼弄酸文,想如今他们一个个莫非鼠头抱团,实在叫他看着也颇为不屑,姑且他今晚就要登个九重殿,步个金箔宫,也要再窥这盛世辉煌,终不负他这些年劳心苦战啊?
只觉是常囿于家庭琐事,一时叫看到那绝色宫娥,弓腰弄酒,桃面束腰,颇为可人,正念沉醉,又见舞娘旷世神舞,水蛇春色,无不叫他这个瞪眼郎,心思荡漾…
一见到顾捷那番神色,隶礼真还叫乐了,难怪他人都说,英雄爱美色,他往时也吃不明白,如今看到确实真理,只怕他不尽兴,还要将他顾捷尽兴发挥,若是想要尽管带走。
“皇家之佣,我一个臣子岂可……?”
“哎!丞相莫要说此话!道是我向来不喜歌舞,今日这方美人全是按照匹配丞相之姿所觅,丞相不收我还叫生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