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她竟一个抬手砸碎她手边茶杯,一道叫翠儿拿起地上碎片,那碎片连是翠儿她一个未生产的人拿着都手抖,而她又怎舍得将它拿给正是虚弱的文凤儿?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要卖我祖业,断我祖根…!!”
得她此问,顾捷再是想要挽她,但也不能骗她,比起她以后知晓,痛苦第二回,还不如让她一次吃个明白。
“我实在无奈,还请你谅解!?”
说罢,顾捷已是不忍再看,而她还来不及划拉自己的腕,就在听到此话后,昏厥过去。
“主母……主母!!”
料是翠儿这个死妮子,方才害他最死,如今还装起好人,叫他暗叫可恶,随即唤人连打二十大板,送往后院,再不能出来,至于那文凤儿产后虚弱,再加上急火攻心,已见脉搏虚弱。
而最令人寒心的是,小厮三请四请那些郎中,他们一个个要么是说有病,要么当场关门,丝毫不给他宰相半点面子,没办法只能让他顾捷亲自出马,一把断刃架在他们的脖子,方才惹得下跪求饶,带上家伙什,一路马不停蹄来到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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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文凤儿就摸脉施针,开药煎药,就连日后如何护理,也交代得齐全,可见医者仁心,他们到底还不算是最坏的。
“滚滚啊……!鬼要你们医我!!”
没想到她到底还是介怀,一自醒来那脾气就更是不言而喻,砸来闹去,好生厉害。
那些晚,顾捷依旧睡在偏房,他的脑子忽是想到很多,想起他和文凤儿的点点滴滴,可要想欠钱日子两方皆不好过,人若是没了信誉,又和那些奸臣又有什么区别,想罢,他当即发令悬价,顺势也将吏疏和米儿二人接来,也叫给她开导开导才好。
次日,顾捷躺在廊下床椅,一自等消息,二也是为了方便观察文凤儿近况如何,可结果还是肉眼可见的凶悍,连屋内的瓷瓶玩物都几乎砸个粉碎,有时顾捷吃茶时竟也是手抖,生怕一个不慎吃摔了。
道只这些也就罢了,可他忽就是偏想起一个人来,一个本该伺候他娘床前的大孝子,那时不知所踪也就罢了,如今他母亲发了怎么大的疯,他还能安如泰山,这可就让他这个当老父亲的不悦,连忙朝身边的丫环问起,可知文檀这个小子还是有些人缘,愣是他这个养他们的人,也不肯道个明白话。
“我看你也是想让我给你安排一个后院单间吗?!”
道是这句话已生几分愠怒,即便她再敢有心隐瞒,也没那个胆子,而他自是听到他的去处后,也不由拍手称快。
“还真是我的好儿子,任是这世间论饭还是别家的香…!”
顾捷还没进那屋时,眼看着这小子端来洗手水,再者茶水点心,小嘴闲聊,当真是一条龙服务也不为过,而那夫子也乐在其中,咬瓜吃饭,也可谓是自由自在。
“我听这些日你娘动静颇为大,可是我们住在这里多有麻烦,我就说当初不该来,要不然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别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说时,水氏就要起身移动,可怜她产后身虚,虽说每日好吃鸡鸭,但这身子以前生养,没有好好打理,如今再补也无济于事。
“你傻不傻啊,本就是他们请我们来,前时我也以为他要害我们,可现在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愣是吃喝都有,只怕再久些我们连是身份也要有了,想我们到这儿这么久,平时什么好事也轮不到我们,如今只怕是上天眷顾你我,且你还在月子里,他就是要赶也要等你月子坐够再走,我还真不知道你怕些什么?!”
想来这夫子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饶是他顾捷听去也自愧不如。
“不成,我不会让你们走,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任是你们想要住多久那就住多久,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们走!”
“小爷儿,你说这话可做算吗…?”
这话连是夫子听后都叫一个吃惊,险些没将手上鸡腿吃掉,连同那水氏也一并看来要他给个准话。
“本爷说的话自是当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