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还是留我在你身边为奴为婢,你日日见我也可多加惩罚,千万不能让我断手啊……!?”
他哭得厉害,嘴上说着要做奴才,连跪着也有几分相似,可知有些天赋,可还没等顾捷考虑清楚,他就耍了心眼,应一个扬沙企图溜走,怎知他跑着跑着,忽感手臂一道刺辣,可他不敢停啊,一直跑跑,直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他方才得知其臂已然全无……
而那地也确如顾捷所说,前后难医,可即便能治,他这条手也没了,孤身荒野,试问如何生存,想到这里,但来到一处悬崖边上,他已是毫不思索当即跃下,百丈林海,自是不能生死。
且说那小坡高地之上,他顾捷勒马于前,底下向他跪着的无非皆是隶荥爪牙,如今主公下落不明,他们自是保全性命,已效忠他主。
效不效忠,他顾捷倒没有什么心思,试禄忠君,自是常有之事,若非今日是他顾捷胜,也决心不能听到这话。
“你们排成四方,皆为城守,若有敌方前来,素来告知!”
乍一听又叫他们寒毛竖起,如今南境孛王已除,试想天下五分,无非已有三分进入囊中,这会到底会是哪个不知死的来找晦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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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这样想着,自然不敢怠慢,四军两班轮职,终在一漆夜霜寒时,发现敌方探子,他们原就是轻步乔装而来,一旦被人抓住,当即就要咬舌自尽,这些伎俩当是不足为其,一块抹布就堵他嘴上,若是发现还有吞毒药的,那就更好使,顾捷牌金丹,好活好死,断然不会让他们被药物折磨而去。
“说!究竟是何人派你们前来,而你们又究竟想要探我方哪些军情…!!”
饶是那人竟有些骨气,好说好教他还不听,非要他们给些厉害才好使。
他是那样闭眼求死,可怜就是他身上穿的这一身衣裳暴露了他的身份。
要说何地会产出该宣布,无非西北之地,再看其保管风化程度,已可一窥其貌,如此证据铁证如山,他怎可再有脸面狡辩?
“哼,哪又怎样,我早于我家主公约定,若我天亮不能归去,定是被害,如此防范,即便退兵你们又能拿我们如何?!”
好个毛头小嘴,还真以为自个是个滑头,没人治得了他,就看顾捷一个默声来到他的身边,打量他的那副神情就该知似看个猎物一般,以及事后说出那些话也就不足为奇。
“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我吃完后,你还不肯道实话,就别怪我到时候带人灭了你九族,再扒了你祖坟?!”
这话听着就像玩笑,试想他在这做土皇帝的,哪能跑到他老家灭门,若是他说了才叫真的灭门。
“好个有骨气的,平生我还真是最看中这类,既是如此,你连你家哥哥也可不顾,那我一个外人也就没有必要给他留个全尸,来人!准备好五匹马,手脚快些,千万不能乱溅那些血,免得了某些人的眼!”
正说时,忽见两个侍卫将一蒙眼男子押入刑场,他似后知后觉,等到脖颈套上绳索,方才止不住地叫唤,而就是这一声,竟是叫到那人的心中,猛然就是一个回头,睁大眼睛看了好些会,一会的功夫竟然流出泪来,似还在挣扎,一会的功夫竟又想要忍回去,瞧着小模样委屈得,连他都忍俊不禁,拍手叫好。
“你早些说不就好了,愣是要本相费这些功夫,记住下次跑得快些,别再被抓住,要不然下场你该明白,还有下回情报也要一并带来,明白?!”
走时,顾捷一捏他肩,不想这人就像纸糊的,没点筋骨,连放他去和他家哥哥相认时也是如此。
“阿弟!你这般背叛主公,叫我们回去可要如何面对,要是露出马脚,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那人听后,眼神依旧未变,只道是做上这间谍后,心思也轻了,说起大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说得可是真的,那孛王和芮敦斗得两败俱伤!空城只等本王而取?!”
果真这样的大话,他自己听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又何况是曾与顾捷交战的逸王,只怕又是个细作,叫他不做声一剑就抵在他的脑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