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它都市白领的工作、生活大同小异的花朵儿,也是誓要将做人张扬,做事高调进行到底的主儿。花朵儿是她的笔名,她的真名很土,至少她自己不喜欢。毕业后她先是在一家报社工作,她是一名外场记者,经常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因擅长民生热点事件的独家爆料或重大案件独家追踪报道而驰名,加之文笔犀利,见解独到让她逐渐成为报社的风云人物。甚至连社长都对她的采访活动给予一定的自主权。
花朵儿周末有睡懒觉的习惯,一般是要睡到11点50左右才会慢悠悠地起床,心情好的时候,会哼着小曲儿亲自下厨炒两个小菜,美其名曰犒劳自己;有的时候呢,就会煮个方便面类的速食产品,然后翻翻杂志,写写手稿...有的人就是这样,作息不规律或者饮食不顾忌,可他(她)们的身材和体型就是让旁人非常羡慕。时间差不到来到下午3点钟的时候,她就会开始收拾自己,她要在洗手间里呆大约一个小时,花朵儿当然也爱美,哪个女生能不爱美呢?画眉、眼影,再抹上口红...换上自己最中意的小套装,再看着镜子里的精致的自己,她满意的转了个圈,下午4点30分的时候,她已经和闺密坐在一家精致餐厅,有说有笑,谈笑风声中等着上菜...
花朵儿另一个身份是一家新传媒公司的专栏作家。随着中国互联网进入第二次大浪潮,社交化网络再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在第一次报社举办的bbs论坛读者互动环节中,花朵儿被一位读者的问题给难住了。回答吧,其实她自己也很犹豫;不回答吧,问题是自己选中的,人总是不能失信的。她盯着屏幕,看着一行行文字被飞快的显示出来,她仿佛能感受到透过屏幕背后的那种焦急与迫切…她思索了一会,自己最期待的未来是能成为像玛丽?凯尔文那样的人,通过手中的笔,让更多的真相,呈现在人们的面前…她的一席话让整个bbs的气氛一度非常火爆,临了她在结束当天的互动活动当中,像她的偶像一样,说了同样的话,“人们只会凭你的最新一篇报道来评价你。”而她的屏幕待发送区还有一行字,抬起的手,始终没有发送出去…“相比较而言,我更关注苦难中的那些孩子。而我们能做的,或许就是在任何时候,以各种方式向他们不断伸出援手”…
彼时随着东西方文化进一步的交流和融合,流行与时尚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潮流和趋势,花朵儿那辆红色大众甲克虫依旧亮眼,一副超大框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她自嘲说自己是颜值不够,才华来凑。她新开设的一个时尚专栏,尤其是在青年人群当中反而越来越受欢迎。传统媒体面临的激烈的市场冲击,花朵儿所在的报社财样因为发展的需要以及管理层的更迭,这导致花朵儿的地位受到冲击,严格意义上来说,因为她的采访及稿件内容并不符合新社长对报社革新的思想。加之她爱较真认死理和作事张扬高调使得她慢慢在报社里的地位和形象变得颇有争议起来。最后还是因为和报社领导的采访理念不一致,愤然辞职,从而全身心投入新传媒公司的专栏。
每一个人都希望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似风光十足的人也不例外。她同样也有她的苦恼,就是经常有人写信给她。其实令她苦恼不是收到太多的来信,而是总是收到五花八门的题材。有不断提写作建议的,也有表达爱慕之心的,甚至也有向她诉苦甚至聊家庭琐事的...在开始的一段时间,花朵儿都会认真仔细的阅读每一位读者和听众的来信。心血来潮时,也间或会回复一些。
后来,她发现工作邮箱基本上两天不看就要爆,纸质信件并没有因为自己进入新的杂志社而减少多少,而自己工作的时间总是不够用...所以,慢慢地,她没有再回复过,再慢慢地,她找到一个更简捷的办法,那就是随机抓取几封,再象征性的阅读几封,另外她也尝试着另外开通了几个邮箱...
这天,她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桌上一叠厚厚的信件,她无奈地对着对面的同事小米耸耸肩膀,冲了一杯波士茶后,她一边用手摇着手中的汤匙,另一只拔弄着信件,随机从中抽了几封,其它的照例还是放进收纳柜。
她首先打开一封信,上面是一个读者向她讲述自己遇到一件灵异事件,说是有一天傍晚她下班回家,突然她发现前面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她停在那里正低着头像是在自己的包里找什么东西,她头发是黑色的,但脸和脖子却是红色的,甚至整个脸看起来全是红色的,当时她吓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见过黑人,见过白人,可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有红色皮肤的人啊?正在她慌乱不堪的时候,突然,那人脸上的红色全消失了,她又变回了正常人。原来,是一辆汽车的尾灯照射在妇人的脸上,从她的角度来看,正好是红色。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她忘记加蜂蜜了。她拈起了那封看起来很薄的信封,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一九九一年七月十一日,南云日报,a06版。
字写的不是很好,看起来甚至有些潦草,也可能是许久没有捉笔的原因吧。花朵儿反复地来回读了几遍,她的大脑也在飞速地动转着,首先,她快速翻看收件人信息,没错,收件人姓名和地址都是自己的,寄件人一栏歪歪斜斜写着老金,在信封的左下角用铅笔写着一个小小的阿拉伯数字3,笔痕很轻,不仔细看很容易疏忽。
老金是谁?我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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